信,现在想起来真是恶心得连隔宿的饭菜都要吐出来了。”
另一道声音得意洋洋道“虽然父亲轻描淡写把事情给过了,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我且看四弟如何收回这个脸面父亲手中的那副四爷亲笔扇面,他没有资格收着”
横刺里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我怎么没有资格,父亲几次病重,是谁照顾的你们都做了什么”
王岳脸上带着诡秘的笑“你照顾的可别说出来丢人。你给父亲擦身了还是喂饭了不都是下人大黑别说二黑”
一阵乱糟糟的吵闹言语,四爷听着,登时沉了脸。王泰气得脸色发青,耐不住咳嗽了一声,那几人谈得络,一听见动静回头,登时脸色大变。
在老父亲王剡面前敢闹腾,在四爷面前等到底胆子小,讪讪地打千儿草草行了一礼。唯独王岳一起身昂然微笑站着,神情愈见不甘。
四爷微微一笑“还未恭喜王岳,迎娶儿媳妇。”四爷的目光清冷扫过他身后的人王嵩、王华人等,兀自笑道“想必是照顾王老先生闷坏了,一休息就往是非堆里扎。”
王岳使劲忍住那股子强烈的不甘,在老父亲的院子里说这些,打扰老父亲休息,是不孝。偏还叫四爷亲耳听见了。他正要解释,却是王剡的小厮出来说王剡已经收拾好了,众人也不再多言,一同跟着四爷进去了。
四爷逆着光进来草堂,微微眯眼适应室内的光线。王剡还是一身清减的蓝色粗麻布袍服,端坐在罗汉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袄子被子,用尽全力弯身行礼,四爷上前两步扶住他“老先生无需行礼。”
他微笑看着四爷。
“四爷,老臣动弹不了了,不能给您行礼了。”
王剡的声音嘶哑无力。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了,可他就是这样瘦瘦干干地坚持活了这么多年。四爷细看他的蜡黄脸色,自己在椅子上坐下来,王泰亲自捧着茶上来,王剡对他们几个焉焉地挥手,等他们都退下,看着四爷的小厮大海“劳烦,大海去外头守着门。”
大海退出去,关好门自己守在门口。
四爷感叹道“王老师,爷知道,是梅玉香和老疙瘩联手逼着灵答应自尽。但是爷有一点不明白,三哥、八弟、甚至远在西藏的十四弟,都知道爷收留灵答应,这也是他们的目的,为什么没有人和汗阿玛告发爷”
王剡待还要说话,有敲门声响起。守在门口的大海打开门,回道“爷,有一位自称是云锦园的梅玉香梅公子求见。”
四爷一怔。
王剡青筋暴起的手拍打桌子哐当哐当地响,嘶声怒道“好哇,他还敢来不知道近春园那位在哪里要他们滚进来。”白胡子一翘一翘的,身体直发抖,可见是真气到了。
四爷给王剡顺着后背。梅玉香小碎步走进草堂,进来就磕头行礼“给四爷请安,给王老师请安。”
“起来。”
四爷没想到,梅玉香会来王剡这里。
梅玉香起身,一身书生的简单打扮,青色长衫文质彬彬,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只有那眉眼之间的精致,看人时候眼波流转间不自觉露出来的的妩媚风情,显露几分过往经历。
王剡一见他就来气,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手指着他“你来做什么”
“我来,是奉二爷的命令,和四爷说句话。”梅玉香倒也不怵这个老头子,但也不想气到他的身体,是故语气温和。
但他口中的话,要所有人都震惊。
“四爷,可是来询问灵答应的事情”梅玉香提到灵答应的那眼神,要四爷这个老鬼都感觉到阴风阵阵。梅玉香微微一笑,对四爷躬身温言道“听说有人在酒楼里唱二爷的曲子,我就悄悄过来看看,和二爷的人联系后,二爷传来命令,要我领走她。只是我心里对她有恨,一直拖延。哪知道被四爷撞上了,不能再不管。”
“可是我看见王剡来劝阻四爷,本来以为四爷会答应的。可是四爷顾着皇家体面,一片仁慈之心,硬是要保住灵答应。我也没有办法,第二天就帮助老疙瘩联系了二爷。就白矾密信事发的那天早上。二爷命令我,不能要灵答应住在四爷府上。我就想办法,想要劝说灵答应主动要求出府。可是她不答应。她一心要住在雍亲王府,我只能对她动手。”
四爷皱眉,灵答应临终的一首“咏梅、残魂、相思”,要他大致猜到是梅玉香动的手。二哥派老疙瘩跟着灵答应,从大火里救出来,如今还要梅玉香逼死了她,到底要做什么
王剡道“四爷,如此最好。”说着话,如释重负地呼吸了一口气,犹自愤恨道“这个女人,早就该殉节了”
四爷看向王剡。
王剡冷笑道“四爷,梅玉香想要领走她,也是该的。梅玉香不堪。但他们两个,谁也别嫌弃谁。真要二福晋来处理,反而玷污了二福晋。”
梅玉香咬牙忍住火气。自己怎么不堪了拿自己和灵答应比
深呼吸一口气,梅玉香咬牙解释道“我也不想要她死,都这样了,都是可怜人罢了。可是老疙瘩劝说她离开雍亲王府,她只会泪水涟涟地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