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好啊”康熙怒火中烧因为他们的回答,转身打了傅尔丹一记耳光,低声怒喝道,“有人死了,说明其他人发现了。看看有没有活口,去捉来。他们做这种事,不会只有两个望风。”傅尔丹无端挨了康熙一掌,清醒了许多,暗自懊悔自己不该“先瞧见”,更不该没有及时避开。但事已至此,也只好走一步说一步,和郭木布打个手势,悄然摸了过去。
果然不出康熙所料,假山前侧方的还有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一点没费事,被郭木布和傅尔丹猫着腰一掌一个,叠在一起一径抬到康熙面前。放下看时,软得一摊泥似的一动不动了。傅尔丹摸摸鼻息,皱着眉头说道“皇上,奴才怕他们喊出声,劲使得大了点,他们死了”“死了更好”康熙狞笑一声,一声不吭走进假山,站在一颗树下静听那两个人声气儿,郭木布和隆科多、傅尔丹守住来是路口,防着有人来。
很快就弄清了,假山前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灵答应,正搂抱一处说得亲热。
“天快二更尽了,要人去找衣服,耽误这么久,”这是灵答应的声音,上下牙齿打架,恐惧得很。“太子殿下,我怕的很。您消停一下,你该回去了。有人死了,还都晕了,万一那凶手说出去可怎么好”
“他敢死了两个的,估计是看到谁的。那人没有全杀了打晕了三个,说明是一个善良的,拿住了把柄威胁孤不去查罢了,孤保证他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去。”太子的声音里有一抹阴狠。“等孤查出来是谁,一定要他永远开不了口。”
“他抱走了我们的衣服,是要留下证据”灵答应声音里的恐惧少了,说话顺畅了。“那我就放心了。太子殿下您说,我伺候您好,还是你毓庆宫的侍妾格格们好太子妃好不好”
太子嬉笑着道“你说太子妃她除了宫里的事,啥事也不管,这上头是极淡的要她伸展就伸展,要她脱就脱,有什么趣儿”灵答应吃吃笑道“冤家下次我若有空,派人给你传信。你来之前先去探探皇上的动静儿”接着就是搂抱亲嘴儿。
康熙的脸涨得猪肝似的,气得双手发颤。正要发作,却听太子笑着,说道“放心,今天叫了你去,不是没有叫伺候人老怕死,皇父要保养身体那。”
“话虽如此,谨慎些更安稳。”灵答应笑着推太子道,“走了风声不是玩的我答应太子的事情,一定给办好了,就这两天,一定要太子抱得美人归。”太子搂着她不放低低说道“你这么可心,孤怎么舍得放开你那,奥敦格日乐是烈性子,你可要注意了”
康熙此刻早已气得浑身冰凉,正思量如何处置,听见“奥敦格日乐是烈性子”的话,不禁又是一惊。灵答应连声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不信我我巴不得皇上早日逊位给你那后路我都想好了,我先出家做尼姑,再进宫伺候你”
太子无声叹息,松开了灵答应“哪有那么好的事你一个姐妹不是在老大府吗你问问她就明白了。来承德前孤的侍卫就全换了,宫里的侍卫们以后三个月换一次岗。这里头文章多着呢除了老四、老十三,你看看老大、老三、老八、老九,他们那个劲儿,昨天那一场围猎,各人动了多少心思,孤自己心里有数,”
突然没了声息。一阵沉默之后,方听灵答应笑道“他们有心思也是白搭快回去吧,明儿不是说要议事,”
“原来朕身边还有一个女诸葛”良久,康熙望着夜色下的假山说道,“朕倒是要看看,你们怎么做李治和武则天”说罢狂笑,回头喝道“隆科多、郭木布,傅尔丹,随朕回去”刚踅过这一片,前头一个小太监惊慌失措地跑着,正与康熙撞了满怀。康熙一个窝心脚,打得那太监满地乱滚,厉声喝道“郭木布愣什么杀了这货”
“嗻”郭木布略一迟疑,上前向那太监腰间猛踹一脚。那太监嘤地一声,顿时气绝伸腿,渺然归冥。
康熙脸色铁青,扶着两个侍卫肩头,脚踩棉花驾云似地轻飘飘、摇晃晃地回到烟波致爽斋。夸岱和音德等人见他兴致勃勃出去,这副模样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惊魂未定的傅尔丹,各自惊疑,又不敢问。
小太监们张罗康熙躺在榻上,梁九功以为康熙中了邪,在园中撞上了什么,一边叫人出去烧纸送邪,又取安神定魂丸和老辣烟鼻烟壶来,康熙已是渐次清醒过来,只命魏珠冲了一杯普洱茶吃了,方觉眩晕得好些。
“吓死奴才了”魏珠拭汗道,“来承德前,奴才去过元灵宫。张天师说今年天狼星冲犯帝座,东行恐有不利奴才还以为真叫他说着了呢这会子好了,不相干了,主子爷已经回过来了”
康熙默然良久,冷笑一声道“小人张狂朕命系于天,吉凶祸福岂是张明德之流能预料的”
魏珠见康熙生怒,吓得忙叩头道“奴才听李德全小子说的,李德全因祖母有病去元灵宫求符,顺耳听了一耳朵。因主子素来厌听算命的,奴才没敢奏知。方才因见主子气色不好,吓懵了头胡言乱语,奴才再不敢了”说罢,只嘭嘭地碰头。
康熙粗重地喘息一声,身子仰在椅上闭目调息几个呼吸,“奥敦格日乐是烈性子”那句话在脑袋不停地回响,帝王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