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的,是南党。南党基本上由江浙文人所组成。与南党相对立的北党。因为大清定都北京,他们无法像盘踞江南的南党一样活跃,分别依附索额图和明珠,比如一开始的高士奇。但明珠后来居上礼贤下士名声好,很多人转投明珠,为明珠附党,也是比如高士奇,”四爷说着话,端起来胭脂红釉碗用一口奶汤,热乎乎的温度正好的奶汤进入肠胃,要他心情大好,一盏微弱的蜡烛灯光下,越发显得面如冠玉,俊秀的立体五官显得几分柔和,在奶汤碗里一抬头,看见胤禩横眉竖眼的模样,眉眼弯弯的笑。
“明珠下台后,科尔坤、佛伦等也被罢官,南党一时势盛,但北党也在伺机反击。康熙二十八年,郭琇再次上疏,弹劾高士奇、王鸿绪、陈元龙、何楷、王顼龄等人,说他们“豺狼其性,蛇蝎其心,鬼蜮其形”,要求将他们“明正典刑”。高土奇等五人被休致回籍。”
紧跟着,左副都御史许三礼连续上疏参劾徐乾学,列举徐乾学贪赃营私的种种罪恶,徐乾学也只好打道回乡。但徐乾学的哥哥徐元文仍在朝担任大学士职务。康熙二十九年,北党又向南党发动了全面的攻击。先由明珠的外甥、两江总督傅拉塔出面发难,罗织徐氏兄弟子侄交结地方、收受贿赂、仗势欺压等十五条罪状,要求朝廷严办。徐元文也因此而罢官。康熙三十三年,时任山东巡抚的佛伦借着鞠勘前任潍县知县朱敦厚贪赃一案的机会,再次将徐乾学牵连进去。与此同时,江南方面的个别官员也紧密配合,由江宁巡抚郑端出面,弹劾休致在籍的王鸿绪和徐乾学之子徐树敏科举舞弊。
北党的全面反击几乎要使南党全军覆灭,这显然也不符合康熙笼络江南知识分子和士绅的初衷,也违背了朝野平衡和权力制约的现实,于是下诏严禁“伐异党同”、“牵连报复”,遏制了北党的气焰;同时,对已失势的南党加以抚慰,除徐乾学、徐文元兄弟先已病故者外,其余如王鸿绪、高土奇、徐乾学弟徐秉义等,又陆续复官起用。但经过北党的反击,南党已经元气大伤,再也难以卷土重来了。
八爷听得入神,好一会儿,他一回神,端起来珊瑚红纯色瓷碗,用一口热乎乎的奶汤,借着喝汤的功夫,略一思考,再一抬头,打量着四哥,笑了。
“四哥,南党已经倒下的差不多了。新三角形的佟国维、陈廷敬和李光地、索额图其实还是索额图势力最大。都看着汗阿玛越发老了,都开始给子孙留老路了,索额图一起来,谁也不敢惹他这个太子的母家人。”他的眼里有一抹愤恨不甘,一抬眼,盯着四哥的眼睛。“四哥,弟弟如今要办理江南的差事,王鸿绪、高土奇、徐乾学弟徐秉义等人,不瞒四哥,因为我和大哥、明珠的关系,这些人都当我是仇人那。”
四爷慢悠悠地用着奶汤,看着八弟的目光,颇有“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
“有话就说”八爷被这眼神刺激到了,端起来碗一仰脖子一口气喝完,放下碗,指着汤碗怒声道“这釉色你也折腾出来了。四哥你是真清闲啊。”再一指他的汤碗“我要一套。”
四爷“”
“明儿派人给你送去。”这方面四爷一向大方。“这次我整顿官场,裁减官员,就是利用索额图也下去,朝堂群龙无首,官员们不知道怎么抱团自顾不暇的时候。”
“如今,汗阿玛之所以要你办匠人的差事,也是觉得,到了进一步收拢江南中下层民心的时候。南党在朝堂的势力薄弱,陈廷敬、李光地,不属于南党和北党的任何一方,这两个人,还可以说,与南党都有仇,当年都被徐乾学打压。”
八爷心神一震。
少年人清澈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四哥。
这就是自己和四哥之间的差距吗
四爷仰头喝完最后一口奶汤,放下小碗,伸着长臂拍拍他的肩膀。
“不谋全局,不能谋一隅;不谋长久,不能谋一时。”
八爷白净跟小姑娘似的脸,瞬间通红。
他也知道,当年徐乾学要利用陈梦雷打压李光地,是明珠在扈从康熙巡视永定河时告诉李光地的。李光地欠了明珠人情。而他与“北党”没有任何特殊的关系,在北党向南党展开反击的时候,恰好是李光地被罢掌院学士而最不得意的时候,他也没有对企图置他于死地的徐乾学展开报复行动。
对于现在的北党,李光地不巴结投靠。对于现在的南党,他留有情面。提督顺天学政和受命考校旗籍,对于北党官员和满洲勋贵的请托一概拒绝。表现了独立直行的气概。
这样的人,对于自己要做的差事,应该是,不怎么阻拦的。
陈廷敬,也是。几次被陷害入狱出来,都是坚持一份公心不改。这也是索额图一直没有陷害他们、明珠当初义气地帮助他们两个、汗阿玛一直器重他们两个的原因。
四爷对他的反应,小小的满意,站起身,踱步到刚刚那副唐卡面前,仰头看着怒目圆睁凶而不恶的红夜魔“强者都喜欢经受得住历练考验的英雄,索额图和明珠,这样的胸襟还是有的。你要明珠出面,帮你和这两个人说一说,只要他们不阻拦,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