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攀升,寇子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这玩意,表面是西域商人带来的,实际却出自安南边陲,这所谓西域商人背后的是谁,那就不必多说了。
王淮就觉得,最近寇子文要的量也太大了。
司马超却毫不犹豫道“给他,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
“传令陈凛他们,费些功夫,多多炼制调配。”
“是我马上给陈凛哥他们传信。”
司马超垂眸看一眼手上的信,熟悉的字迹,写得匆忙,却十分清晰,他已经将这封信反复看了布不下三次了。
灰衣人
司马超眯眼,他可以百分百断定,这个灰衣人必然是偏向燕长庭那边的。
没人比司马超体会更加深刻了因为他亲自面对过,仅仅一次,差一点就没命了,如今回忆依旧心有余悸。这灰衣人下手之狠厉,绝对不是个手下留情的人物。
而对方对燕长庭呢,多次打交道,又多交手,燕长庭却分毫不损。
这样的条件,这样的便利,他甚至连汗毛都没伤过燕长庭一条,由此可见啊
吩咐了王淮,司马超沉思片刻,将信笺收进怀里,站起抄起头盔,“走,我们过去看看。”
他挑帘出帐,转道去了帝帐。
帝帐之内,一阵熏人的灼烧味道,燕殷正斜卧在榻上,吞云吐雾,不少老将等在外间,纷纷对寇子文怒目而视。
怎么说呢,明眼人也是有的,初初还不觉,但渐渐有人发现这个止痛药似乎有点点不对头啊,脾气暴躁的,甚至已经和寇子文发生过争执了。
其中又以王延几人态度最坚决最忧虑的。
寇子文在他们眼中,已经沦为奸佞一流的人物了,痛心疾首又气愤,为寇太师不值。
“诸位,诸位”
司马超来了,刚好当和事佬,他压低声音,“这是帝帐,这是帝帐啊”
王延几人也不是没有劝谏过燕殷,可燕殷不悦,怒而将他们屏退。
都试过几回了,还差点挨了脊杖,王延几个只得忿忿住嘴,寇子文脸色铁青,一拂袖,“不知好歹”
他容光焕发,又站回了帝帐内首位了。
至于武将首位的,站的则是司马超。
司马超温言劝得两句,里头内侍就出来传话,燕殷宣几人进去。
里头还有烟雾的气息,刚进帐内,都适应了一下,司马超半点异样也没露,仔细给燕殷禀告了军中诸事,便退到一边。
接下来,就轮到寇子文的表演。
他最近确实意志风发,他进药有功,又因为药物供应及时,燕殷还未尝到断顿的滋味,体会到的都是好处,寇子文已成功晋身帝皇跟前的第一贴心亲近人,几乎可以和他爹在时相比拟了。
好处,那当然是大大的。
挤兑了王延等人一番,帐内最后只听见他的声音。
司马超没吭声,透过薄薄灰蓝色的烟雾,他不动声色将视线投到燕殷的脸上。
细细睃视,再一次落在对方的左眼角。
经过多次打量,司马超发现了燕殷左眼角有一个小小的坑,很薄,很浅,不注意不近距离,根本留意不了。
但在光线充裕时,却能看得见,那地儿,确实有个小小的坑。
半个指甲大,很浅很浅,像胎记,也像小时候留下的一点小小疤痕。
第一次发现这个坑时,司马超却想起的燕长庭,因为对方眼角这个位置,刚好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待回到自己的营帐。
司马超如今的营帐,早已今非昔比了,他自暗格处翻出一个掌厚的匣子,打开,里头是一卷泛黄的文书。
这是太祖回忆录。
成功人士都喜欢做的,开国之后,立宗立庙重修族谱,里头还有一册太祖亲笔的序言。
司马超翻开其中一页,他已经看过多次,食指放在上面,这一行,写着,“吾母发于陈塘元氏,自幼聪敏,体貌端庄贤淑,其眼角有一红痣,除此,吾眉目最与之相类,”
太祖的亲娘,眼角也有一颗红色小痣。
太祖虽然没有遗传到这一点,但他儿孙却有好几个有,譬如燕长庭,又譬如那个岐山王。
不独独燕长庭有的。
他救的那个人,就是被灰衣人追杀拖下水救回来的那个,已经醒了。期间灰衣人有设法侦查过,但他在司马超这边的眼线远不如盟军深入,司马超弄了个替身,顺利挡了。
那个人,已经清醒并了一条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他当年是闵姑身边的人,深知秘密一吐必死无疑,大家无论怎么熬刑都死活不松口,熬到今时今日已经差不多灯枯油尽,在司马超的人承诺带他归乡并付诸实践之后,他最后把消息告诉了对方。
那人说“多的我们也不知道,但小的当年听闵姑说,那人,和景安轩有些关联。”
那人,什么人
当年五旬上下,高瘦,男人,先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