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烊眼神黯淡,“已经到了穷寇陌路的时候,吃什么药都没用。”
马淮眉头一皱,“话虽是这么说,可不试试怎么行我上次听阿知说,她们在冀州遇到个高人,已经派人在找了,你多少也要撑到那个高人来吧”
王之烊放下书本,眸若冰霜,“我的身子不重要,阿知已经在宫里待了五天了,皇上只让傅莲子入宫照料,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马淮脸色一沉,“宫里的人大多都是皇上安排的,个个都密不透风,那后宫,看着各宫娘娘身边的人都是陪嫁丫鬟,心腹,实则整个皇宫都像是被布下了一张网,我们的人,连后宫都靠近不了。”
“身为帝王,有如此心计”王之烊的眼眸,看着炭火,明明暗暗。
马淮回道,“你怕阿知在他手上吃亏。”
“她算不过皇上。”王之烊脸色冷肃,“历代,哪个皇帝敢一声不吭的出宫是我小看了这个皇帝。”
马淮动了动嘴唇,“如果,我是说如果阿知喜欢上他了怎么办”
“不可能。”王之烊断然否定,脸色肉眼看见的转阴。
马淮轻咳了几声,转移了话题,“也不知道周汉的伤怎么样了,上次见他那一面,好像伤的着实不轻。”
王之烊皱眉,脸上闪过一抹嫌弃,“二十几的人了,被一个小白脸和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揍的下不了床,没出息。”
马淮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王之烊问道,“查清楚那个小白脸的底细了吗”
“没有。”
王之烊神色一冷,“让人防着点。”
“就是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说书的小白脸,用不着那么紧张。”
王之烊凉凉的瞥过去,马淮连忙举起双手,“好好好,我让人防着,防着。”
傍晚,凉风习习,魏行知站在承乾宫用晚膳,正吃的香的时候,眼前竟然开始重影。
她甩了甩头,喉咙有些发紧。
这感觉有点像酒精上头,晕晕乎乎的全身发烫。
魏行知搁下筷子,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冷风吹进来,浑身打了个激灵。
但很快,连那冷风都不管用了。
门倏尔开了,她寻着声音看过去。
万俟谦身着墨色鎏金长袍,浅皱着眉看她,“李多宝说,你找朕有事,怎么了”
魏行知睁着眼睛看他,又看向桌子上的菜,医女说,她最近吃的东西都是他做的
万俟谦看了眼开着的窗子,冷风一股一股的吹到殿中,他缓步走到魏行知身边,伸手欲要关窗子,“天冷,你才好,别受凉了。”
魏行知蓦地抓住他伸出去的手,脑子晕晕乎乎的,却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
万俟谦目光移到那只格外用力的手上,“怎么了”
魏行知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给我吃的什么”
万俟谦脸色骤变,迅速瞥了一眼桌上的菜,这才发现魏行知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他抬手要落到魏行知的额头上。
魏行知一把打掉他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离我远点。”
万俟谦被打的头朝一侧撇,又被猛的推向后边,他步伐朝后退了几步,迅速稳住身形。
魏行知使劲眨了眨眼,喉咙干涩的紧,攥着撑窗子木棍的手背,青筋暴起,牙齿紧咬着嘴唇,没一会儿就鲜血淋漓。
万俟谦脸色漆黑如墨,几步走到她身边。
“你离我远点。”魏行知低吼一声,她眼睛赤红,脸色红白交加,身形踉跄,“我以为你至少算是明君,不会强迫别人,可是你竟然你”
万俟谦侧脸五个指印,风一吹火辣辣的疼。
魏行知伸手推他时,他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抵在窗边,“不是朕。”
万俟谦看着她咬的满是鲜血的嘴唇,一阵头疼,“魏行知。”
他这会儿再傻,都能看得出来,这丫的中的什么毒了。
谁这么不长眼,阴损下作的下这种毒
魏行知眼神模糊,意识溃散,根本听不清万俟谦说了什么,先是寻着本能的对着万俟谦大打出手。
万俟谦一边应付着魏行知的招式,一边还要顾虑着不伤到她,最后索性直接将人圈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这怎么办”万俟谦头疼不已,“我去叫太医”
万俟谦手足无措,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声音。
带着血腥味的嘴唇,冰冰凉凉的贴在他的嘴上,万俟谦浑身跟电打了一般,半晌僵硬不敢动。
怀里的人,仿佛卸去了防备,无意识的靠在他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腰,掂着脚尖吻着他的唇。
万俟谦双目愣愣的看着眼前人的脸。
他敢说,这是他活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吗
敢吗
怀里的人咬着他的嘴,万俟谦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像是久旱逢甘霖,他轻轻咬着她的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