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也不知道”魏行知略有怀疑的挑了挑眉。
王之烊点了点头,脸色不变,“不知道。”
周汉和马淮俩人都要给王之烊竖起大拇指了。
说谎话不打草稿的本事儿,那可真的是一流的水准。
“行吧。”魏行知灌了两口参茶,“秋生呢清裳抓住没有。”
三人一致缄默。
恰好说曹操,曹操到,秋生通传后,径直来见了魏行知。
“大人,清裳死了,楚腰楼的东西都被烧毁了。陛下说放您五天假,让属下留在这儿照料您。”
不知怎地,一踏进这里,秋生就觉得周身冷嗖嗖的。
魏行知简单过了一遍事情的原委,“五天假”
“是,陛下疼惜您。”
魏行知搁下参茶,从床上跳起来,一边穿靴子,一边道,“走走走,在宫里待的都发霉了,我听说城门口那间酒楼新来了个说书先生”
“大人。”傅莲子匆匆进来,打断魏行知的话,“孙家来人了。老爷子和老夫人出去应酬了,都不在。”
魏行知穿鞋的动作,戛然而止,房中众人的神色具是一冷。
“来的是什么人”
傅莲子回道,“孙家老太君,如今掌管孙家的二房孙天阔。”
魏行知穿好鞋子,大叉腿的坐在床榻边,她已经安排孙老太君跟孙炳坤见了一面,已经是她仁至义尽。
孙炳坤还有两日就处斩了,孙家来找她,兴许是为了孙炳坤的命。
想来前几日,她一直在宫中,孙家人没有机会见她,现在刚得知她在魏府,就忙感过来了。
“大人,您还是去见见吧,那老太君一把年纪了,府中人也不好出手赶。”傅莲子为难的道。
魏行知站起身子,抓起边上的外衣,“见,自然要见,孙家如今虽经商,但在朝中的人脉甚广,若能卖他们一个人情,日后也能好行事些。”
她听说孙家如今的掌家人是孙炳坤的弟弟,为人还算忠厚,只是行商者惯会算计。
她穿好外衣,对王之烊三人道,“我去瞧瞧。”
秋生亦步亦趋的跟在魏行知身后,魏行知顿住脚步,“你别去了,你是皇上身边的人,被认出来就不好了。”
魏行知停顿片刻,看向周汉,“你跟我去。”
周汉咬着嘴里的苹果,吊儿郎当的跟在魏行知身后。
魏行知一胳膊肘杵在周汉的肚子上,“少吃两口。”
周汉吃痛,嘴里的苹果顺着半张的口掉了下来,他一把接住,搁在桌案上,“行。”吃你两口苹果,看你扣的。
魏行知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身边多带个人,干什么事都有安全感,要不是周汉天天跟她鬼混,熟悉至极,她才懒得找周汉。想了想,她大步流星的朝会客堂走去。
靴子刚刚迈过门槛,孙老太君就红着眼朝她跪了下来。
魏行知连忙快走几步,托起孙老太君的胳膊,孙家在朝中势力日渐式微不假,但孙家老太爷当年是陪着先皇历经多次大乱的,孙老太君更是有诰命在身。
对着她一个晚辈下跪,成何体统。
“老太君,晚辈不敢呈此礼。”魏行知拖着孙老太君的胳膊,扶她起来,“老太君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
孙老太君头发花白,身形佝偻,整个人憔悴不已。
而站在她身边,搀扶她的中年男子,身着常府,面容方正,悄无声息的打量着魏行知。
孙老太君眼中闪烁着泪花,“魏大人,老身知道你是个好人,也知道是坤儿心术不正,犯了错,你能让老身在他临死前,见他一面,老身感激不尽。”
魏行知扶着她坐在椅子上,“老太君既然知道,那晚辈就直说了,孙大人此次犯得是诛九族的死罪,晚辈救不了孙大人。”
免诛九族,还是她让皇帝秉持仁孝治国之策,暂时莫要惩处孙家,可皇帝那边说通了,朝民却都记着孙家勾结番邦之事。
孙老太君点了点头,“老身明白,是他糊涂,父母为子之计深远,老身已经为了坤儿,舍了孙家满门荣耀,如今断不能为了坤儿,再让孙家沦落万劫不复之地。”
魏行知朝傅莲子抬了抬手,傅莲子下去提了壶茶。
“老太君是明事理之人。”魏行知将茶杯朝孙老太君推了推,“那老太君今日来,想必不是为了孙大人的命,而是为了孙家被牵连一事。”
孙老太君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孙天阔,嘴角挂起一抹苦笑,“老身不止有坤儿一个孩子,还有天儿,还有孙子孙女,老身不能让孙家满门陪着坤儿陪葬。”
“勾结番邦谋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陛下如今只将孙家禁足,却不意味着孙家自此就平安了,天子之怒不易平息,朝堂百姓众说纷纭。”
孙老太君深吸一口气,“如今魏大人在朝中颇有威信,只求魏大人给孙家指一条明路。”
魏行知坐在邻近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