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医院(1 / 3)

清晨被手机铃声吵醒时,社畜的大脑还徘徊在梦境里不舍离去,社畜的身体已经机器般做出了反应。

“已经在路上了,今天东城区堵车。”睡眼未睁,我神志不清地找借口,“马上到,最多十分钟,我保证啊,绿灯了,我正在开车,抱歉先挂了”

“哈。”

直到戏谑暧昧的笑声响起,我才从上班迟到的噩梦中猛然惊醒。

“在路上了”罪魁祸首不紧不慢重复,甚至故意模仿社畜熟练敷衍的语气,“正在开车抱歉先挂了”

我夹着手机,缓慢眨眨眼。

低头看着匆忙套上一半的内衣和衬衫,我泄愤般把手机按在枕头上,试图隔空闷死电话对面某个性格恶劣、扰人清梦的坏家伙。

等泄愤结束,电话还是要接的。

自己选的男朋友,嘴欠也不能退货。

“东京的天气如何”年轻干部约莫找了个地方躺下,轻叹一声。再开口时,语气便舒缓许多,“横滨下雨了,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感觉超糟糕。”

手机的收音口凑得很近,他的声音又轻又含糊,仿佛贴在我耳边呢喃抱怨。

“东京的天气很好,空气清新。”我换手拿手机,脱下衬衫,“应该是个不错的晴天。”

“是吗真好啊。”少年轻笑调侃,“难道是因为不用上班吗”

“也有一部分原因,”我不假思索,“不上班的日子什么都好。天晴是风和日丽,下雨是万物萌发,下雪是堆银砌玉,就算天上掉刀子我都敢夸一句天公作美。”

大概被社畜的厌班心理冲击到,电话对面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

太宰试图把节奏拉回调情的频道“哪怕上班能和我见面,鹤音也”

“打住。”我冷酷无情,“你先带入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再带着你的答案来问我。”

喜欢上班是不可能喜欢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喜欢的。

别说你是组织干部,哪怕你成了港黑首领,社畜的答案也永远是no。

“”少年难得语塞。

半晌,才可怜兮兮道,“只是想听鹤音说些甜蜜的话嘛。”

想听甜蜜的话

听啊,这犯规的说辞。

你是刚谈恋爱的jk吗

套上卫衣,我背靠床头的玩偶坐下,凝视膝盖思索片刻,本着必须回应女朋友要求的原则,试探开口“唔,我一直在想念你类似的,算吗”

“呜哇。”太宰演技为零地发出感叹,“真是甜蜜的发言啊,鹤音酱。

“小姐,你也不想自己的男友因为寂寞死掉吧那就别敷衍我啊。”

所以说不要玩奇怪的游戏啊

“并不是在说客套话。”我无奈地抿抿嘴唇,“事实上,从上船开始,脑子里一直都在想和你相关的东西有很多事想问你,也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关于安德烈纪德的事情,你一直以来都是独自在做调查吗没有额外申请经费,也没有抽调人手的痕迹,横跨了那么多年、还要搜集国外的异能者记录

“对了,宗像叔叔性格沉稳警惕,而且超讨厌之类的非法暴力组织,本人也是很厉害的、能笑着说刻薄话的类型,你和他打交道估计蛮辛苦的”

“但是,你应该没空闲聊吧你接我电话的次数都寥寥无几。”小声咕哝半句,我猛然想起自己的任务,赶紧找补,“不是责怪的意思,我是说,偶尔、偶尔”

偶尔向我抱怨一下也没什么。

偶尔向我胡乱撒娇也没什么。

威严可靠的干部太宰我很喜欢,狡猾轻浮的jk太宰我也很喜欢。

说到底,让我泥足深陷、无所适从、心动不已的人,都是你嘛。

我局促地握紧手机,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善言辞。

“鹤音。”少年打断我的局促,声音比棉花糖还要甜蜜柔软,“我也好想念你。”

来自新鲜上任的男友的ca结束后,我用微波炉加热好堆叠如山的饭团,去训练场喊晨练的剑士老父亲吃早饭。

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拥有这样一个面积可观、设施完备的道场显然不可能靠缘一糟糕透顶的剑道教学技术而是靠接受有钱有权的老人家的善意遗赠。

准确说,是已逝的前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的遗赠。

那位值得敬重的老人明明生前与我素未谋面,却在去世后,给我们父女两人分别赠送了一笔异常可观的财产。

比如缘一居住和工作的道场,再比如我看起来是为全勤兢兢业业的凄惨社畜,但其实在东京拥有一栋商用楼,一年下来的租金约莫能杀纪德两次

啊,对不起,冒犯逝者了。

这份丰厚过头的礼物一度让我惴惴难安。

于是,考上大学那年,在宗像叔叔的主持和帮助下,我用大楼每年的租金建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主要用于资助残疾孤儿的日常生活和升学费用。

缘一也想加入,奈何道场的营收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