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怪气了。
徐达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吐槽陈国瑞老大的机会“对对对,都是朱大帅的命令,标儿你不要误会。”
叶铮叹气“唉,大帅啊”大帅你都不会脸红吗
宋濂“”仍旧太过震惊,以至于脑袋一片空白。
朱元璋脸一点都不红,只瞥了幸灾乐祸的徐达一眼,记下了这笔后,把陈标抱到上首处“你坐在这里干嘛过去。”
徐达拍桌“陈国瑞虽然你是我老大,现在我是大元帅,扬州我主事你放尊重点”
朱元璋挑眉,知道这老小子皮痒了。
宋濂终于回过神,不敢置信地看向叶铮他们在干什么怎么连徐元帅也性格大变他不是对朱大帅十分尊敬吗
叶铮抬了抬眉头习惯就好。
宋濂收回视线,深呼吸。
习惯,习惯,一定要习惯。不能让叶铮那个老匹夫笑话我。
陈标拉了拉朱元璋的袖子,让朱元璋把他放下来。
他一下地,朱元璋就冲了上去,把徐达从椅子上硬拖了下来,还在徐达屁股上补了一脚,才又抱起陈标,坐到了上首太师椅上。
陈标坐在朱元璋怀里叹气“徐叔叔,你每次挑衅爹都会被揍,为什么还要锲而不舍”
徐达揉了揉屁股,龇牙咧嘴“这是挑衅吗这是说大实话。老大,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大元帅”
朱元璋挼着儿子的脑袋,就像是把玩着美玉把件,霸气十足道“我不尊重你,你可以去朱大帅那里告状啊,我等着,看大帅支持谁”
徐达白了朱元璋一眼。是是是,你有两个身份,你了不起
他心底十分郁闷,以为有叶先生和宋先生在,朱元璋会装一装,和他玩一场角色扮演。结果还是失策了。
李贞等在场闹剧演完,才开口道“标儿,你不是有话要和国瑞、徐元帅说吗先说正事。”
陈标为难地看了宋濂和叶铮两人一眼“爹还有事做,我等爹回去再说吧。爹,你今天一定要回来我有重要的事”
叶铮立刻拉着还不在状态的宋濂道“徐元帅,陈将军,我和景濂先告辞,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忙。”
宋濂被叶铮一拉,也立刻告辞。
朱元璋道“好,先生们的文书我们会立刻快马送去应天,呈给大帅看。”
叶铮拱手“就麻烦陈将军了。”
说罢,他立刻转身匆匆离去,宋濂紧紧跟上。
两人那焦急的模样,就像是在繁重的工作中临时过来一趟似的。
不过现实也确实是如此。只是中途,他们遇到了一点小波折。
离开大帅府,坐进马车后,宋濂才压低声音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朱元璋已经对宋濂暴露陈标身份,叶铮也不瞒着了,将一切倾盘托出。
宋濂眉头紧锁“神仙神仙朱元璋果然是皇帝命格。”
叶铮笑而不语。
皇帝命格标儿下凡,可不是为了这点小事。天书才是真正的机密。
宋濂既然已经入局,叶铮虽和其针锋相对,但也视宋濂为战友,希望宋濂也能观赏天书。
不过这不是他能做决定的事。他之后会提议朱元璋让宋濂观摩天书,但现在,他只能瞒着。
宋濂从震惊中回过神,道“标儿不能回归朱标的身份,这要怎么限定标儿改名即可标儿自己不知道民间不知道”
叶铮道“这就是个大问题。给标儿相面的先生,说天机不明确,需要再琢磨几天才能看清,结果第二天喝醉酒一脚踩空摔成了中风,昏迷了几日就去了。大帅都傻眼了,只能自己琢磨。”
宋濂叹气“看来是泄露天机,遭天谴了。”
叶铮点头。
泄露天机就罢了,还要过几天再算几次,进一步泄露天机,这也太狂了。
宋濂道“以大帅目前举措,是既不让民间得知标儿的身份,让标儿在大众眼中未归位;又瞒着标儿,让标儿从自身角度出发也未归位。双重保护”
叶铮再次点头。
宋濂皱眉“那为何不直接把标儿藏起来,或者送给他人收养虚构出一个陈国瑞,太容易露馅。”
叶铮道“标儿生而知之,暴露之时,已经知道自己亲生爹娘是谁,瞒不住。并且唉,你也看到了,大帅和标儿感情如此好,怎舍得分离即便是大帅身边的人,恐怕也不愿意大帅和标儿分离。”
宋濂想起这段时日暴戾的朱元璋,和现在抱着陈标满嘴胡话的“陈国瑞”,不由叹气“标儿就是大帅的刀鞘。”
叶铮道“不仅如此。大帅许多让我俩赞叹不已的举措,都是出自标儿之手。外界那悬赏千金的陈家家主,可不是陈国瑞,而是标儿。大帅说,他就是给标儿跑腿的。”
宋濂瞠目结舌“大帅他、他怎么如此压榨一个五岁的孩子”
很快,宋濂想起来“我记得大帅之前说,他只需要打下天下,治理天下以后交给儿子五岁的儿子”
叶铮捋着胡须,道“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