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大。
两个大文人的浩然正气气沉丹田,声如洪钟,把朱元璋都吓了一跳。
他和常遇春说“宋先生和叶先生平时嗓门也这么大比咱们叫阵的时候嗓门还大。”
常遇春道“他们平时平时声音很平和。”
朱元璋不相信“真的”
常遇春说谎道“真的。”
其实他们平时吵架的嗓门特别大,但常遇春不敢说他们坏话。
宋濂和叶铮在大帅府门口那一阵阴阳怪气地针锋相对,让常遇春察觉到,叶铮说是回去拿护身符,其实是单独找朱大帅说了什么,博得了朱大帅的信任。
以朱大帅的充沛精力,估计拉着叶铮聊了一宿,并且强迫徐达不准睡觉陪着听。所以叶铮才会留宿徐达府,徐达的黑眼圈才会黑得像被人揍了似的。
更让常遇春惊恐的是,叶铮之后甚至出入陈府了
连他都不准去的陈府
叶铮究竟和朱大帅说了什么,突然就变成了朱大帅的心腹
以常遇春对朱元璋的了解,朱元璋很难相信文人。除了李善长之外,朱元璋论功行赏的时候,都是以在战场厮杀的武将为先。
因为常遇春对朱元璋太了解,连对叶铮的嫉妒心都提不起来了。
他只觉得,叶铮实在是过分恐怖。
之后宋濂奋起直追,踏破了几双鞋子,挨个走访军中曾经是农人的将士,并亲自走遍了扬州附近田地丈量土地,完善扬州分田事务。
朱大帅又开始偏向宋濂。
但很快,叶铮居然把扬州暂时能用的田赋和徭役细则拿了出来,并完善了朱元璋只在口头上所说的“青军劳动改造”政策。
好了,叶铮又越过宋濂一头了。
这文人之间不见血的厮杀,看得和他们同住的常遇春瑟瑟发抖。
让常遇春更瑟瑟发抖的是,这两人斗成这样,居然每日都用十分和煦的笑容面对对方,仿佛对方亲近得如同自己亲兄弟。
他们一起读书,一起论经,一起探讨,若不是他们每次拿出的东西都和探讨的完全不一样,常遇春还真信了他们亲如兄弟。
别说常遇春怂了,连没脑子的蓝玉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绕着两个大先生走。
然而,这两位大先生却常常拎着蓝玉给他们磨墨送水。短短几日,蓝玉就被折磨得两眼无神,仿若行尸走肉。
本来被吓得想“搬家”的常遇春立刻停止了动作。
看到蓝玉划掉受苦划掉受到了良好教育,他这个当姐夫的愿意做出牺牲。
朱元璋狐疑地打量常遇春。
常遇春一脸自以为正气,其实很匪气地瞪了回去。
朱元璋收回视线。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想揍常遇春。
常遇春就不能学徐达,平时端着个面瘫脸吗为什么常遇春非要随时随地端着个嘲讽脸
朱元璋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分得意。
还好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五官端正气宇轩昂。
分田很顺利,朱元璋耳边听着的都是贫苦百姓对他的歌功颂德。
最近老朱十分得意,连作息都规律了不少。
虽然他事务繁忙,仍旧每日抽出时间陪儿子。陪儿子的时候,他必定大吹特吹朱元璋,让陈标不要再对朱大帅有偏见。
陈标只给他白眼,懒得理他爹这个资深“朱元璋吹”。
扬州就只剩下十八户老弱病残,朱元璋一边怜惜被灭门的扬州人,一边把城中全部无主物资搬到自己库房里。
特别是书籍,全部塞进了陈家的院子,成为陈标的私产。
张明鉴抢扬州,我抢张明鉴,我老朱得到的东西是清白的理直气壮
陈标这年纪本就不该在乱世走出家门。现在多了许多没看过的书,陈标便没提立刻回应天的事,安心待在扬州陪他爹,顺带给他爹和徐达当参谋。
反正他就是换了个地方读书而已。
朱元璋很少用分田的事打扰陈标。
儿子都给他写好大框架,写明要遭遇的问题,他还不能独立解决分田的事,他还当什么皇帝趁早退位给他儿子当大将军得了。
朱元璋这次硬气极了。
我,朱元璋此次绝不会向儿子求助
陈标一边盘坐在他爹肚皮上看书,一边道“嗯嗯嗯,是是是。”
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士绅豪强反击的时候了。
陈标胖嘟嘟的小脸上歪嘴一笑,邪魅狷狂。
他就等着朱元璋暴躁,他老爹被暴躁的朱元璋吓得找他求救,哼
朱元璋靠在床头看书,陈标是面对着朱元璋盘坐着。他嘴角一歪,立刻把朱元璋吓到了。
朱元璋把陈标提起来,使劲揉着陈标的脸“标儿你的脸怎么了抽筋了难道是今天在院子里打健身拳吹多了风,中风了大夫”
陈标气得卷起书使劲抽打他爹。
你才抽筋你才中风我不就提起一边嘴角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