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爱着她的,或者她使他们发疯的,到底是哪些地方。
所以她装作不经意间,渴望对方对她生出哪怕一点点的爱恋,这样沈涧才有救。
“什么事”她水润的嘴唇轻启,尽量展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昨日我替你投放进鬼蜮的那个,不是你的儿子哦”谈妄言的嘴角,蜿蜒出最恶意的笑容。
“他是小涧啊那个白点长得一模一样。”薄花蓉咬了咬嘴唇,倔强道。
她心中也曾怀疑过,后来,她想过如果真的不是其实也
至少这个沈涧,是真的对她好的。
“呵,一只非人非妖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你儿子”谈妄言不屑地回答,“而且我就算现在杀了他,你也不用伤心。”
听到那个“杀”字,薄花蓉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冷气,双眼浸满了泪水,“不不要”
“听我说完啊,听完了,你非但不会这样没用地哭兮兮,反而要夸我亲我还要像昨日一般,和我共赴极乐呢”谈妄言盯着薄花蓉道。
薄花蓉想起昨日发生之事,浑身一抖,垂下了眼。
她平日里风流不羁,也不代表人人都能带给她欢愉,只有一人能带给她真正属于内心的欢愉可惜那人
是个木头。
她心里闪过谈抚萧的身影,谈抚萧和眼前之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可
她知道,这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我不想听。”薄花蓉眼角一撇。
她一点也不想听,本能地完全不想去了解那可能撕毁她的现有生活的真实。
谈妄言真的太满意她现在的模样了,对啊,就是这样逃避又害怕的神情,这才是真实。可他偏偏要说,他还要刺激她,让她在他面前露出更多的真实,“那只小邪灵,非但不是你儿子,还是杀害你儿子的罪、魁、祸、首”
薄花蓉听见那魔鬼一般的低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谈妄言。
“我第一次见到那只小邪灵的时候,它误闯进了万年大阵,受了很严重的伤。”谈妄言不顾薄花蓉那惧怕的神情,讲起了往事。
“夫人,你一向知晓,我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怎么能让一个这么小的邪灵活生生死去呢。”
“于是我将它带回了万魔窟,丢到了养蛊场里。”
“那个养蛊场,是我专门为你与谈抚萧的孽子设计的呢你看我多贴心啊”谈抚萧笑嘻嘻地,看着薄花蓉的表情逐渐失控。
“你与谈抚萧的孽子这样弱小,要独自逃出万年大阵,当然要经受过必要的训练。我便捡了许许多多的魔物,与他练手。”
“结果这一只小邪灵呀,趁我不注意,竟一口吃掉了你儿子的魂魄”谈妄言的声音,猛地一下加重。
“啊”薄花蓉尖叫起来,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不要听了,她不要再听了。
谈妄言眼疾手快,有力的双手制住了她,魔鬼一般的嗓音,快速地又讲起,“你看我对你多好啊,我怕你伤心,就将那小邪灵装进了你儿子的尸体里。”
“哈哈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你竟然把杀你儿子的仇人,当成了自己亲生儿子相待。”
“你对那个小邪灵有多好,就是在助纣为虐,你那孽子会在黄泉地府恨你永生永世”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谈妄言笑得直不起腰来。
薄花蓉的眼泪,一直不停地流,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的眼睛也不再看着眼前的男人,连以往的小心翼翼也不再有了。
她的眼神如此空洞,空洞得仿佛她的人格都不见了一样。
她的眼泪滴落到了谈妄言的手臂上、脸颊上,谈妄言抬起头来,他发现了这一点。他很讨厌薄花蓉此时的神情,她的瞳孔里居然没有倒映他的身影。
这是不允许的
她只能看着他,她只能被他折磨,她的情绪只能为他而波动。
“薄花蓉,你看着我”谈妄言凶狠地瞪着她。
薄花蓉看也不看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像一尊任他摆布地玩偶一般。若不是那双眼睛还在流泪,不然肯定会被当成一个不具有生命的物体。
“薄花蓉,薄花蓉”谈妄言又喊了两声,他双手钳住她,往自己身前带,女人毫无反抗。
他肆无忌惮地抱着她,“薄花蓉,你若是再装傻,我便杀了那只小畜生。”
薄花蓉还是毫无反应,她的神魂,像是死了一般寂静。
谈妄言慌了,他没想到,薄花蓉会变成这般模样,这非是他的初衷,他不过想刺激她的情绪,令她只看到他而已,“薄花蓉,薄花蓉,你听到没,你若再像这般,我就杀了你儿子,我就杀了你儿子”
没有反应,完全没有反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薄花蓉的嘴角流下了涎水
她疯了。
眼前是一个宁静的村庄,依依墟里烟,暧暧远人村。
季寻真和沈涧望着远方的村子,迟疑着不敢前进。
他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