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上,挨到时间过去。
他一直在擦拭自己的缠枝玉笛,他心里认定了缠枝玉笛才是他唯一的剑了,其他的都是妖艳贱货。
季寻真一路走来,所行之处,所有宝剑无比嘶鸣,如果宝剑有眼睛,那它们一定是红着眼看向谈明月的。
就像是屎壳郎看到了命中注定的屎,就像是狸花猫看见了难以抵御的猫薄荷,对于剑来说,谈明月就是它们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主,拼死也要一求折服于他手下的那种。
季寻真,就在这般强大的吸引力下,被所有破铜烂铁,华丽丽的无视了。
一圈下来,她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心灵感应。
眼见季寻真失落不已的神情,谈明月不由安慰道,“许是下次,吾再陪你来便是。”
“你没听那管剑的老头说么”
“有些剑就是比较傲娇,要多逛几次,才能彻底将它们征服。”
季寻真悚然一惊,当一次陪衬还不够吗
还要多来几次。
谈明月当真是用心险恶。
由于季寻真寻剑经历不是很妙,临月小楼里,天狐甚至穿起了小裙裙,朝少女撒娇卖萌了好一阵,季寻真才总算对谈明月消气。
这一夜,谈明月难得掩藏住少年人的锋利,对她温柔小意,两人缠绵许久,相拥睡下。
月光洒落在年轻人的身体上,季寻真模模糊糊睁了眼,她总感觉到有什么在叫她。
她一睁眼,便见一只眼睛若铜铃大的狻猊,正站在她正对门,直勾勾盯着她。
季寻真差点就没吓得背过气来。
“季寻真,仙首有请。”那狻猊一开口,机械牵引,声音直抵心底。
季寻真认出来,这是谈老板身旁的机械狻猊,这只狻猊在当年就是谈老板最为忠心耿耿的打工仔。毕竟机械的不费料,这兄弟几乎是被谈老板压榨得最惨的一位了。
“你”季寻真本想打个招呼。
“我”机械狻猊歪头,不懂季寻真想要说什么。
季寻真突然想起,这辈子狻猊应该还不认识她,贸然打招呼,然后分享被压榨的经验终究不好,“你刚才是不是看了全程。”
机械狻猊头歪得更狠了,“什么全程”
季寻真指了指自己,又戳了戳熟睡中的谈明月,“嗯,就是那个全程。”
机械狻猊“”
妈的,少主人喜欢的到底是怎样的虎狼之人。
机械狻猊适时装傻,脑袋咯吱咯吱摇晃,装作机械坏掉的模样,以避免自己听懂这一刻的尴尬。
季寻真看着它一副傻样,心知它本是正常灵兽,该懂都懂,甚至心智聪慧异常。此时还要装作一副智障模样,不由也尴尬起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久,季寻真终是忍不住开了口,“那个仙首要见我”
“嗯嗯”机械狻猊赶紧点头,结束了这一场共同的社死。
“他不会发现吗”季寻真指了指身畔的少年。
“已对他施了昏睡术。”机械狻猊看向少年,“他会睡个好觉。”
“好,我跟你走。”季寻真听他如此说,放下心来。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又不放心地替少年掖好被子。而狻猊,把这一切都默默看在了眼里。
就这样,机械狻猊驮着她,飞跃了重重山峰,一直到达昆仑之顶。
在一座高塔上,季寻真再次见到了谈抚萧。
谈抚萧背对她,整个身影被月色所笼罩,紫色儒衫被山风吹拂而起,宽袍大袖,高冠博带。
好逼啊季寻真心中发出由衷地感叹。
好帅啊小天道一路上都屏住了呼吸,它好想谈哥哥哦,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谈哥哥了。
天啦,多日不见,谈哥哥瘦了小天道敏锐地观察出了谈抚萧的清减。
阿真,快帮我问问谈哥哥,是什么在困扰他,怎么整个人瘦了一圈
季寻真快被小天道搞吐了,真的,吐了。
“季姑娘。”逼王淡淡道,依旧不回头,留给季寻真一个恰到好处的清索背影,“我那儿子,你觉着如何”
季寻真摸不准逼王的意思,“挺好。”
他回过头来,月光照在他疲惫不堪的容颜上。
季寻真这才发现,谈老板比之前要老了一点,连那一头青丝都能见几根银色在闪烁,“你当真喜欢他吗”
他越来越有男人味了小天道见了谈抚萧正脸,发出了激动不已。
别说了,季寻真真的觉得自己要吐了。
“喜欢。”季寻真笃定回答。
“季姑娘,你可知这一句喜欢,关乎天下苍生吗”谈抚萧再道。
他一脸郑重,令季寻真也不得不跟着紧张起来。
“请仙首明示”她拿出了自己的沉稳与气概。
作者有话说:
狗子感觉自己还可以提速,咻随机20个小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