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都找到了剑,我就是找不到呢”宴绥逐渐走入了剑阁腹地,一路上他碰到许多弟子都找到了自己的剑,他和李淳风一直找不到。
这些日子以来,他见季寻真不分昼夜地刻苦学习,自己也有模有样地跟李淳风一起学起来,所谓要卷一起卷,卷才是人生必备的休养。
他和李淳风两人,夙兴夜寐,熬夜不缀,终于靠着玩命,他到了练气中期,李淳风则进入了筑基中期。
“别灰心,你看旁边那人,不也没找到吗”李淳风悄咪咪指着旁边的那人,安慰宴绥。
“他不是没找到,是挑花了眼。”宴绥更伤心了,“方才我听到他跟他的朋友说,一路上他听到许多宝剑召唤之声,想着越往剑阁腹地,剑便越好。
正在这时,那挑花了眼的弟子福至心灵,又感受到了宝剑的召唤。
这一次,那召唤比之前都要强烈,他心知,这次的剑一定比之前每一把都更好。
于是那弟子果真走过去,便看见一个插在土里剑柄,那剑柄上镶嵌了数颗明珠,璀璨耀目。那弟子心中一喜,赶紧拔下,就在露出剑身的那一刻,立马就嫌弃撇嘴,“竟是把断剑。”
之前那些剑,就算剑身坑坑洼洼,就算剑柄破破烂烂,也没有出过一把断剑。
那弟子看了看左右,没发现有人在注视他,直接将那柄剑就这么一丢,脚底一抹,赶紧溜了。
“天啦,怎么有这么坏的人”宴绥见了,跺了跺脚。
赶紧跑上前去,他准备去碰剑身,那剑就地一跳,并不让他碰。
“啊这”宴绥无语了,这剑他妈的都这么破了,还嫌弃他。
正此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只脚,那只脚矫健地往剑柄上一踢,“破成这样了,你嫌弃谁呀”
宴绥抬眼一瞧,竟是沈涧。
狼崽子现在踩着剑柄,居高临下地对那把剑说道。
“哎呀呀”宴绥没想到沈涧这时候竟会替他出头,连忙道,“不就是一把剑吗”
“不值得与它置气,不值得不值得。”宴绥连忙摆手。
“现在知道服了吧。”沈涧挑起眉头,询问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剑。
连地底下的狰都在摇头头,唉,不就是看到季寻真和那个人一起又双宿双飞了吗心里一个使气,来折磨一个可怜的断剑。
真是,好可怜的剑呀
那断剑果真可怜,原本想隐瞒自己残破不堪的事实,拼尽了力,才以最大的召唤力,吸引来了一名弟子。
想不到所托非人,对方拔起了剑,居然不要它。
呜呜呜呜呜呜呜
“天啦,这是什么”宴绥趴下来看,竟然发现那断剑剑身抖落了滴滴水珠,“剑居然会哭也,它哭了,它哭了”
本来就社死了,宴绥一叫,那断剑哭得更凶了。
沈涧许是被哭烦了,许是那凶狠冷漠的心到底有点小缺口,足尖一踹,那断剑飞到半空中,被他轻易接住,“不就是没人要么”
“小爷我,要了你了。”
他说得轻轻巧巧的,也许,是在对自己说的。
不就是没人要么,可总有一天,没人要的断剑,会发出自己的光彩。
宴绥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沈涧真会要了一把断剑。他扪心自问,当时他也只敢跑来问询,要真正接纳那把断剑,他可能还要想想。
毕竟自己仙路坎坷,定是要找一把好剑的。
一把断剑,也不知要多少灵力和财力才能修补护养,注定在修仙路途中,对成为用剑人的阻碍。
“你真要了”李淳风也上前,指着这把断剑说道。
“真要了。”沈涧掂了掂剑,见那把剑犹自还懵懵的,估计没想到自己会收了它吧。
“沈涧。”李淳风突然看向他。
“怎么”沈涧道。
“你真不错。”李淳风笑嘻嘻地说道,手臂搭在沈涧的肩膀上,“是条重情重义的汉子。”
“对啊,沈涧,你可真是实诚人。”宴绥也搭住沈涧另一个肩膀。
狰见此情景,都想要翻白眼了。他哪里是见义勇为,分明是看到断剑身上有几分魔气,适合自己。
再者断剑已经蕴灵了,这世上蕴灵之器物少之又少,越不惊那根笛子身为圣物,也才蕴灵不久。
这断剑虽太过残破看不出品级,但若是真能重铸,必定不会是把低于缠枝玉笛的绝世好剑。
所以方才,沈涧是故意去踩那把剑,先降服那剑的心,再将它收服在手。
“别夸了。”沈涧没想到,降服断剑的同时,这两个傻子还对他更加死心塌地了,“我见那边剑气充沛,你们赶紧去找自己的剑吧。”
李淳风和宴绥又是一阵拜谢,匆匆而去了。
这一趟,宴绥倒找到了一把趁手的剑。
李淳风和澹台灵犀一无所获,越不惊还安慰两人再接再厉。而越不惊自己,比较固执,他从进去过后就一直没挪过窝儿,坐在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