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魅魔秋笃笃笃跑过来,兴奋极了。
“秋,快领我到一干净暖和的房间。”季寻真背着谈明月,大喊。
“哦,好”魅魔秋赶紧领着季寻真到了一间客卧,这本是他为季寻真准备的。他不知季寻真哪一日会来,便日日期盼,准备好了一间比他的房间还要好得多的客卧。
这客卧他日日打扫,又每日收购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物事,摆放其中,可以说妥帖又温馨。
季寻真将谈明月放置床上,那床又松又软,一看就是魅魔秋那微薄收入能置办的最好的被褥了。她心下感动,回过头来,细声嘱咐,“秋秋,能烧一盆热水来吗”
魅魔秋好奇地往里面望了谈明月一眼,便点头,“秋马上去烧。”
季寻真咬唇,扶着门垂下眼,“烧好了放在门外便可。”
“嗯。”魅魔秋颔首,他心如明镜,自是明白季寻真的隐藏含义。
“等等。”他忽地想起了,连忙笃笃笃跑出去,又笃笃笃跑过来,此时手中已有一杯温凉的淡茶,“主人喝下,可助双修事半功倍。”
季寻真见他已猜到自己的想法了,也不再忸怩,接过茶,“多谢。”
随后关上了门。
她一步步走到谈明月面前,瞄了眼半死不活的少年,小心翼翼掌住他的脑袋。自己先将那杯茶饮下一半,随后又含下另一半,启了少年嘴唇,渡给了他。
“寻真,别别闹了”谈明月还以为季寻真在跟他玩闹。
他虚弱不已,仍想强行起身,运功压制身体的不适。
“谈明月,你知道这世上有一功法,能极短时间内提升修炼双方功法,育灵生肌,甚至重塑肉身”季寻真看着他,轻轻地抚摸他的领口。
季寻真的目光,灼灼耀眼,刺了谈明月的眼,也刺了谈明月的心。
他看着季寻真,方才的那半杯茶,烧得腹部一团火,那火也点燃了他的脑、他的心,“那法,不不该剑修所为”
季寻真嘴角一弯,“你瞧瞧你们那外门的糟烂样子,姑奶奶我还没用过剑呢,算不得剑修。”
她跟着他侧躺下来,手轻轻从他的领口滑下,又软又媚地在他耳旁道,“这是跟着一位从合欢宗退下的姑姑学的,阿真还没用过呢”
“好明月,跟我试一试吧”她哄道。
她蹭到他的耳垂,轻轻一咬,“这辈子和你第一个试,有没有感觉很荣幸”
谈明月清冷的瞳孔染上了重重欲色,就在季寻真那一咬下,脑中最后一根冷静的弦断裂开来。
“不。”谈明月掌住了少女的后脑勺,迫使她必须紧紧地看着他。
“你不要当第一个啊”季寻真媚眼如丝。
“我要当唯一一个。”谈明月倔强地一口咬住了少女的嘴唇,腰带拉下,帷幕合拢,床头是魅魔秋挂的小铃铛。
叮铃铃,叮铃铃,小铃铛响个不停。
小铃铛响了整晚。
天机神院,伏魔群山,谈抚萧一人一剑,枯寂地坐在境界水镜旁边。
在无限漫长的时间与空间里,他常常来到这里,这是身为上清界仙首的秘密,也是他必须背负的责任。
天地静谧,群星灿烂,谈抚萧的灵识接着水镜,探查灭境的各处安危。
很久以前,他受过重伤,稳稳加固过一次之后,便没有再来过。境界水镜的启动是以生命为引点燃的,彼时谈明月还未长大,他还不敢死。
这一次,破境妖魔入侵,迫使他不得不再次使用禁术。
灭境的天穹如此美丽,但在谈抚萧眼里,又是如此脆弱,天脉搏动,仿佛一个真的人一般。
只是那经脉清晰毕现,薄如蝉翼,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
就在那一瞬间,轰隆隆
一雷霆闪电而至,随即而来的,是仿若天地般的撕裂。
谈抚萧硬生生吐了一口血,他连忙启动水镜查看,在上清界最南边的天空,裂开了一个口子。
有什么不停撞击那裂口,一下,两下,三下
就在这时,三颗流星一般的火球,从缝隙里钻出,以万钧之势、乘风雷之便,顷刻间,飞向天边,直至逃窜不见。
谈抚萧抚着胸口,痛得撕心裂肺,他强自忍耐,铸剑而立,“狻猊,快通知仙盟神官,立起通壁之阵。”
“是”机械狻猊答道。
机械狻猊正准备启程,又被谈抚萧叫住,“请碎月剑道无幻真人、无相大殿佛子前来会晤”
“是”机械狻猊领命,旋即尾部风火一起,朝天边咻地一下,消失了踪影。
而孤灯宫内,少年沈涧倚窗而坐,遥望昆仑山的方向。
“主人,明天就要离开了”狰见没人,从虚空之眼中浮了出来,两只爪爪趴在床沿。
“怎么,你舍不得”少年细腰长腿,盘坐在床沿,口气戏谑。
“老狰不也是看那位夫人,她对您好么”狰哼哼,有点傲娇。
主人现在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