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怔然对着他。
他心中了然,这哪里是普通千纸鹤,放眼全天下,哪里再找得到一只把自己灵力运进去这样多的千纸鹤。
若是有心人偷了这只千纸鹤,那这人十分之一的功力便白白折损。
定是自己怀里这人对这只千纸鹤的主人异常重要,他才会下这样的血本。
谈明月心中一哂,盯着那只千纸鹤,暗自运力与之较劲,“她是我的。”
他宏大的内力将之禁锢起来,逃脱不出去,白白看着他再次俯下身
耳鬓厮磨,情丝缠绕。
抓心挠肝、摧神毁情。
她是他的,他要这只千纸鹤的主人,好好看着
好好记住。
小天道
它想它错怪越不惊小崽崽了,越不惊小崽崽亲阿真的时候,可比这只谈崽温柔多了。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谈明月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她苍白的小脸蛋都被他的鲜血染得半边脸全是了。
手指,一点点触碰那瓷白的肌肤。
他运了法力,手指刮过的地方,血污不见、光洁如新。
“季姑娘,犯偷窃一罪,在下并不后悔。”谈明月垂下眼眸,眼底有温柔划过。
“季姑娘,在下告辞了。”
他的手指划过的最后一个地方,是他一直在流血的腹部。他中了孤灯宫的机关,连皮带肉割碎了他的腰腹,不能轻易修复,只得暂时隐藏伤口和血迹。
他站起身来,他要去领罚了。
他罚了一辈子的人,这是第一次他自己去领罚。
他心甘情愿。依誮
谈明月笑了。
季寻真醒来的时候,她看到小塔上方的窗棂上,一轮明月照耀着她。
她勉力地撑起身子,奇迹般地身子竟然没有什么痛感,只是微微发酸。
真正痛的地方是嘴唇。
她摸了一下,啧,一滴血珠正在食指上打滚。
“妈的,哪个狗崽子咬的”她不由道。
小天道哆嗦了一下,谈谈明月
没想到季寻真竟一笑,颇有种惊喜的意味,“真的”
嗯啊他之前一直守着你。小天道想着谈明月那副悲凉的样子,他救了你哦不然你早就没了。
“那还挺好。”季寻真两指一搓,把血珠揉散在指尖。
难得满足又真诚地笑起来,“他还挺信守承诺的。”
“没有一出来就不认账。”她喃喃道。
小天道看得到,季寻真的识海里,那一片原本荒芜的情根花田,如今荠麦青青,随风摇摆,长得正好。
它叹了口气,有种嫁出去的阿真泼出去的水的感觉啊,阿真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姓谈的崽崽了。
可是越不惊崽崽和小狼崽怎么办呢要是它能代替阿真分成几瓣就好了。
就在这时,小塔的门栓,啪嗒一声,开了。
小天道惊觉,不会又是坏蛋吧,只见
门口咕噜噜滚过来一物,小天道定睛一看,竟是一条褐色地毯,低调华贵,缓缓铺展开来。
小天道
季寻真“”
一看这牌面她就知道是谁了,就算让她再死一遍,化成鬼,化成鬼了再被化尸水烧一遍她都不会忘了这是谁。
那人刻到灵魂里的讲究排面,季寻真刻到灵魂里的胆战心惊、至死不忘
她的前老板谈、抚、萧。
想到这里,她听到一个至平至稳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似乎长了一张王者霸气的脸,天啦,他连走路都要装逼。
月光照了下来,照在男人的脸上,完美无缺的三七分,三分阴影,七分光亮,恰到好处照在他下颚线最流畅的地方,端的是一个端严肃然、风度无双。
逼,逼王之逼。
时隔多年,又见前老板熟悉的装逼技巧,季寻真仿佛梦回当年,有点热泪盈眶。
“季”沉稳的男声刚刚开口。
“诶,在”灵魂深处,那个属于打工人的灵魂条件反射地殷勤回答。
谈抚萧“”
季寻真“”
两人不约而同尬住了。
他来干什么
难道要“五千万天玉,离开我儿子”
她是个有气节的女人,怎么会为了五千万天玉离开他儿子呢。
谁不知道百家仙首谈抚萧的儿子谈明月,未来上清界的顶梁柱,万众瞩目的新秀第一。
和谈明月在一起,以后别说五千万天玉,就是一个亿的天玉,她也随便砸。
“明天,三司会审。”谈抚萧缓缓开口。
“啊”季寻真恍然。
谈抚萧疏离的眼睛看着季寻真,“天机神院朝飞白之死,以及灵墟幻境绝远城之事,还望明日姑娘,好好交代。”
三司会审,乃是上清界最严厉的审讯。
“知晓了。”季寻真心知肯定逃不掉,谈老板审讯贼牛,一定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