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亡与永安寺的淫僧有任何牵连,而是以其他的名义谋杀了女子。
“吴恒把案件戳穿了很是简单,却让抚州成千上万的妇人牵连到这个案子里,其实那个永安寺很小,流窜的僧人一共就只有八个,在二十年后,死的死伤的伤,寺庙里又来了新的僧人,怎么都不会祸害那么多妇人,却有许多人因此而死。吴恒
最后是在永安寺里自杀的,他因为查破了永安寺的淫僧案而升迁,最后却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死在永安寺,他的死并未在史书之中记载,只是大理寺里人人都知晓这个故事。”
薛宽说完了这个故事,对着裴晋笑了笑,“所以你不用劝我,案犯该杀的杀,案件的真相却不能简单粗暴地直接公布。”
下午剩余的时间是和薛宽喝茶度过的。
裴晋和薛宽谈论的是朝中的大事,傅嘉泽并没有多说什么,大多数是静静听着。
傅嘉泽原本只知道裴晋家世好,才学无双,等到这一场谈话,发现这个翰林院的掌事,对朝中的人和事了若指掌。
裴晋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他的野心绝对不是一直在翰林院做里做个掌事学士。
傅嘉泽甚至想到,收自己为弟子,当真只是看重他的才能吗或许多少还是有他舅舅的原因。
傅嘉泽把裴晋送回到裴府,自己则是去了温蕙的住所,今日里妻子带着妹妹去了温蕙之处。
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还见到了一个陌生的小姑娘。
小姑娘梳着双丫髻,见着他有些紧张,却还是行了礼,小声喊他“谨元哥哥。”
这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便是裴清荷,先前温蕙就和裴清荷约定,下了第一场雪之后,就不会再去裴府,没想到,这一连两日不去裴府,裴清荷竟是大着胆子央求了祖母,打算来找温蕙。
裴家的老夫人巴不得孙女儿多出门涨涨世面,就让人把裴清荷送到了温蕙所住的地方。
裴清荷喊完了谨元哥哥,她就抱着温蕙,把人埋在温蕙的怀中。
温蕙见着了傅嘉泽,心知裴晋也要回来了,对着裴清荷说道“先前说好的,等你父亲下值了就该走了,清荷你也该回去了。”
裴清荷依依不舍,但是先前就说好了,到了饭点须得回去,小声说道“夫人送我。”
温蕙答应了“我送你。”
欧嬷嬷翻出来了一柄伞,林映雪上前给母亲理了理裘衣,温蕙就撑着伞,另一只手拉着裴清荷。
此时的裴晋正在门外,他把马车停在巷子口,也撑着一把伞行来,正好看到温蕙拉着他的女儿一起出来。
温蕙身上裹着的灰色的裘衣,露出一丁点里面杏色的棉服来,她的手上并未带手笼,玉色的手撑着的伞略略倾在裴清荷的头顶。
见着裴晋,温蕙说道“本来裴府的马车还在巷子口外候着,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裴晋应了一声“已经让他们先回去了。”
裴晋脱下了手笼,露出了他的手,对着裴清荷伸了出来。
裴清荷不过去,抬头看了一眼温蕙。
温蕙没办法,拉着她的手往裴晋的手上放。
女儿的手是热乎乎的,温蕙的则是指尖有些冰凉,裴晋下意识地合掌,之后又飞快地舒展开手。
“抱歉。”裴晋低声说道。
只是转瞬即逝被碰触,温蕙没有太大的感觉,对着裴晋笑了笑,“裴掌事客气了。”
温蕙轻声对着裴清荷说道“今晚上吃了什么,明儿过来的时候告诉我。”
裴清荷终于笑了起来,此时也牢牢握住了父亲的手。
女儿已经不是七岁以下的年龄,裴晋并没有握太久,随即抽出了自己的手,与女儿并肩走向马车。
大团的雪花轻轻飘落,裴晋撑着伞与裴清荷上了马车,而温蕙就这样原地站着,不多时,裴晋转头的时候注意到,林映雪也出了房门,从温蕙的手中接过了伞。
林映雪说了什么,温蕙笑了起来。
而旁边的裴清荷发出了叹息声。
裴晋低头去看女儿“温娘子可亲吗”
要是裴晋与裴清荷说旁的话,裴清荷是不爱理会他的,若是说起了温娘子,她则是眼睛一亮,“嗯。”
温蕙在林府的后宅长年累月的念佛,身上气息沉静,因为话不多,是绝对说不上温柔可亲的,裴清荷却很喜欢,因为当时就是这样的温蕙把她从鬼门关里救了下来。
“我有些羡慕映雪姐姐,有这么好的一个娘亲。”
林映雪是温蕙的亲生生女儿。裴清荷是想要做温蕙的女儿
裴晋的心中一动。
他手腕上有一串绿檀佛珠,此时轻轻捻动佛珠,裴晋觉得自己的心也有些乱了。
裴晋没有继续去谈温蕙,而父亲不开口说话,裴清荷也是沉默的,她用手指撩起帘幕一个小角,去看外面的雪景。
裴晋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女儿的动作,伸手放下了帘子,碰触到女儿的手,发现有些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