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红绿色的烟花。
过了鞋柜,右手侧的墙而上挂着幅何旭的相片。玻璃相框里镶嵌的不是黑白照,而是他年轻时的一张自拍。上头的人笑容灿烂,五官英俊。眼睛被玻璃反出的白光所掩盖,正显得意气风发。
何川舟已经坐到沙发上,王熠飞安置好花瓶,跟着贴过来。
以前王熠飞独自住在那里,何川舟路过会时不时会扫上一眼。如果他趴在窗口,就喊他去自己家里吃饭。
他话音刚落,那扇破门终于打开了。
两人并肩坐着,因许久不见的生疏而略显沉默。让何川舟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王熠飞时,他坐在饭桌前闷不吭声,也是这样不尴不尬的场景。
楼道里的感应灯还是没有修理。今天乌云厚重得无奇,天上也没什么亮色,只有电梯门开合时透出一点。
电话无法接通,妻子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行程。倒是a市一个派出所的民警反馈说前段时间曾经在光逸的总部附近看到过他,具体住在哪儿无法确定。
他偶尔会给何川舟发几张照片,展示自己的新发型。
网上的风波很快平息,紫阳街道在迎来一批记者的短暂关注后,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最近几天,队里因为接到一起多人强激an案,又开始连日加班。
银白的光线照出来,空气显得浑浊,蹲在角落假寐的人随之抬起了头。
正常人叩三下,再要么用真正的大礼四跪十二拜,这位朋友也不懂,磕完十个凑了整,终于起来了。
凭她的经验判断,应该是一般短袖上起了线头,裤子颜色发陈,款式简朴。鞋子倒是挺新的,可做工并不精细。
在他即将磕完第三个时,何川舟静悄悄走到他身后,抬脚踹了过去。
王熠飞脸色黑了下来,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又不敢骂她,几度欲言,最后只幽怨地叫出一声“姐”
她本来是想跟众人表达一下感谢的,可见到了人,莫名的有些难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