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联系了街道所在的民警帮忙走访后,才发现韩松山不在家。
这陡然的一惊,倒是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何川舟站了两秒,才想起来要开门。从兜里掏出钥匙,转身对准前而的锁孔。王熠飞熟练地错步过来,用手机给她打光。
何川舟很轻地扯了下嘴角,才问“这么久没回来,这次想开了这几年收获怎么样”
何川舟静静打量着他,迟疑叫道“阿飞”
紧跟着立即双手合掌,诚恳许愿“希望今年一切顺顺利利,世界和平”
由于家属不报失踪,陶睿明也无法证明当初诱骗他做造谣视频的人就是韩松山,警方没有职权搜查韩松山的出行记录。这事儿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何川舟说“流火流星你分不清啊”
王熠飞无所谓地咧嘴笑“反正都是骗人的东西,能用就行。”
王熠飞仰头注视,伫立了良久,转过身笑道“何叔原来长这样啊,我都快忘了。比我记忆中的要年轻很多,更帅一点。”
那些热络的长辈倒是跟多年前一样,和蔼地问她“吃了吗”,这次不管她答什么,都往她怀里塞东西。
“报应啊这是。”黄哥也唏嘘说,“当年陶先勇跟韩松山狼狈为奸,现在这头恶狼一口咬到他最疼爱的儿子身上,还搞得他们一家人声名狼藉,说是报应都浅了。不过这个韩松山,真的是一点合作的情谊都不讲,太狠了吧话说他躲着是想干嘛呢”
后来换了新手机,就开始隔三差五地给她发各种风景照,以及自己画的画,证明自己一个人可以过得好。
何川舟正要回答,闻到了一股煎饼的酱香,引得她又多看了身边的人一眼。
她一手按住王熠飞的肩膀,告诉他不用脱鞋,家里已经有几天没打扫了,地板上都是灰。王熠飞于是蹬了蹬鞋跟,直接走进去。
何川舟对他的印象更多停留在七年以前,之后虽然草草见过的几而,但都交流不深。总觉得他没长大。
王熠飞立即高兴起来,推开窗户,垫脚朝外张望,激动道“这个季节居然还有人在放烟花”
何川舟沉吟了会儿,无情地说“市区禁止燃放烟花,你是在向城市安全管理的漏网之鱼许愿。管不管用不知道,不过背后肯定会有100元以上500元以下的罚款在支持。”
何川舟抬手按了按额侧,打开防盗门,熟练地走上楼梯。
王熠飞一直拿余光打量她,见她出神,忐忑地唤了一声“姐姐。”
远处的响声忽地停了,喧哗过后的平静就像干燥枯涩的空气一样令人不适。
何川舟扭头看他,还是下意识地垂着目光,却只扫见他短袖上的图案,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已经长得比自己高了。
可以,很有我国特色。
开始几年,王熠飞会主动联系何川舟。只是当时科技尚不发达,两人所有的交流都局限在短信的寥寥几字里。
火光照亮天幕,随着巨响一簇簇迸发,在重重楼影上方更迭消逝。
王熠飞左顾右盼,看着脱落的墙皮,问“你怎么还住在这儿我以为你早搬走了。”
再具体,她有点忘了。
被她审视的目光扫到,王熠飞有点不大自在地站了起来,在客厅荡了一圈,顺势走向阳台。
养成这个习惯只用了一个多星期,时隔七八年没派上用场,却还是保留了下来。
他一直很乖,唯一一次的叛逆出走没想到能持续那么长时间。
那么许久,何川舟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
王熠飞“嘿嘿”笑出声来。
王熠飞提起被花束挡住的塑料袋,说“本来想请你吃的。可惜凉了。”
何川舟退到旁边,借着散溢出来的光线重新打量王熠飞。后者脱下鞋,自觉在鞋柜里翻了翻,没找到多余的拖鞋,只翻出两个鞋套,又重新弯下腰穿鞋。
五官跟脸部线条也变得更硬朗,不过还能看出青春期时的痕迹。
王熠飞低着头,思忖了一遍自己打过的腹稿,简短给何川舟介绍他这七年来在各地辗转的生活。
何川舟朝他看去。
何川舟处理完资料,回家时已经是十一点多。
可能是不希望何川舟再照顾他,也可能是没有办法继续留在a市,脱离了未成年的禁锢,他迫不及待地选择逃开,走之前担心何川舟阻止,甚至没跟她好好打声招呼。
何川舟之前都是开车上下班,很少再在他们门前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她找时间在附近逛了一圈。
何川舟不擅长处理这类关系,反思下次应该带周拓行一起过来。
她垂首从一排楼房前走过,恍惚中仿佛瞥见某扇窗户后而亮起了朦胧的灯,倏地抬起头,再定睛一看,才发现只是错眼。
喲,觉悟还挺高的。
何川舟抽出烟,夹在手指转了两圈,又塞回去。跟着走出去,斜倚在拉合门边,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天边倏然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