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直接昏了过去。就说那双鞋,是小环生前常穿的绣花鞋,湿漉漉,冰凉凉。
孟心媛大病一场,孟母不想声张这难听的事,可实在心疼女儿,便偷偷请了法事,结果欲盖弥彰,事情传的更厉害了。
府上的奴仆素来受欺压,心中积怨,所以趁着出府的空档跟卖菜大妈把孟心媛往日做尽丧尽天良的事都说了出去,不出三日,孟心媛的名声尽毁了。
欺压庶妹,残害奴仆,大忌大妒,心肠毒辣。本来说好的表家亲事都不顾情份的解了婚事,连带着孟大人也受了圣上责备。孟心媛受着接二连三的打击,精神已不大好了。
第二天,江起淮拿着拜贴要出发去白鹿山读书,沈飞华带着沈誉来送行。
江起淮摸摸沈誉的小脑袋,“在家里乖乖的,别淘气。”
沈誉说:“三姑姑说我是家里最乖的!”
江起淮忍俊不禁,他提着食盒给他,说:“知道你要来,所以我叫秋妈妈多做了小鱼酥。”
沈誉身边的丫鬟接过食盒,谁想沈誉竟然哭了鼻子,难过又不舍地问:“江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沈飞华笑着抱起他,“等到四月,你江叔叔就回来了,那时候正好赶回来给你过生日呢。”
江起淮也安慰沈誉,“你在家吃好喝好,要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知道不?”
沈誉吸了口鼻子,“嗯。”
沈飞华对江起淮说:“白鹿书院里都是有学之士,我已向我的老师请书,他们会照顾你的,你只要好好念书。”
江起淮微微一笑,朝他拱手作揖,“多谢沈兄照弗。”
江意明拍了拍江起淮的肩膀,神情欣慰,“你不必担心家里的事。只要专心读书,好好跟着夫子们学,将来金榜题名,一切就都好了。”
江起淮点点头,“孩儿定不负父亲所望。”
后头的苗氏抽了抽眼角,她干巴巴笑了笑,“快上路吧,别误了时间。”
江起淮与他们道了别,坐着马车朝城外驶去。
就在马车要出城时,被拦了下来。从息认识这个拦路的小姑娘,他对马车里的江起淮说:“公子,是沈姑娘院里的丫鬟。”
江起淮掀帘而出,他一看,原来是那个叫花亭的小丫鬟。
小姑娘走过去,福福身,她说:“我们姑娘知道公子今日出城,所以早早命我在此等候。”她把包袱交给从息,“姑娘为公子准备了读书的东西,祝公子金榜题名,来日登阁拜相。”
江起淮看着那包裹,问:“你们家姑娘怎么没来?”
花亭说:“我们姑娘今天有事脱不开身,就不能来送公子了。”
“……哦。”江起淮有些失落,“替我向你家姑娘道声谢。”
花亭没说什么,福身告辞了。
江起淮望着她远去,一言不发。良久他才回去马车里,“走吧。”
他看着手中沉重的包裹,打开一看,竟然是几本书。江起淮皱起眉,又疑又闷。
她是那么希望他中第登科啊。不过也如她所愿,他来日中举,沈大人才更能接受他。
江起淮不知道的是,沈青琼送给他的几本书是大有深意的。凭着重来一世的便利,她记得今年的考题,所以她算是给江起淮泄了题吗?
要说沈青琼确实是有正事做。
她之前也算是就了柳家的姑娘,所以她便给柳家姑娘柳宜玩到了一块。
荣馨郡主是当朝最会来事的女子,她嫁得当初的探花郎,得了个二品诰命后就一心享福。她尤爱捶丸蹴鞠,就喜欢举办些热热闹闹的宴事。她同永济伯爵府的顾夫人极其说的来,一个办场一个说媒,都是盛京城里人缘顶好的妇人。
她这次趁着开春,在青草河畔开了场捶丸会,打响了春玩的第一炮。世家大族不论嫡庶,姑娘们都会去。
沈乐渝在挑选要带的襻膊,孟凝在后头愁眉不展的。她说:“如今你表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我看你还是别去的好,免得被那些人抓着问些乱七八糟的事,反连累了你。”
沈乐渝不乐意,“她做的那些事跟我又没什么关系,虽然我们是表姐妹,但到底是两家人,凭什么她坏了名声我也要跟着做缩头乌龟?”
孟凝说:“你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难保别人不会趁机刁难你。你还是等这风头过去了再出府玩,啊?”
“我不!”沈乐渝说,“荣馨郡主的场子,谁敢闹事?我跟在二姐姐身边,她们不怕惊了二姐姐的胎就尽管来找事吧。”
孟凝虎她一眼,“你这丫头!你姐姐胎还不稳呢,你别闹她。”
沈乐渝吐吐舌头,“哎呀母亲,你就放心吧,我就装傻,一问三不知的,她们也没招的。”
孟凝深深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要不说母亲向来不喜欢嫂子呢,原来是真不会教养孩子。
幸亏她侄儿是在祖母身边养着,要不然她孟家嫡脉,可就算毁了。
沈青琼几个姐妹的到了河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