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贝十分感动,她摇摇头,“奴婢不在意,只要大公子吃的好,奴婢便高兴。”
她这娇俏的语气听的一旁的从息起了一阵鸡皮。
那白砂罐里的鸽子汤鲜香飘溢,勾人食欲,江赵淮却不为所动。
环见见此只能自己动手,“奴婢为大公子盛一碗吧,凉了就不好喝了。”说罢,就捧着碗鹆子汤轻轻递给江起淮。
江赵淮笑了笑,接过去。
环见满面春风期盼地看着,而就在江赵淮要喝的当口,外头的柳星突然喊了环见一声。
她是一个十八九岁大的姑娘,穿着烟灰色的衣裳,常日板着张脸,不怒自威,虽然只是庶子院里的丫鬟,但她实在太凶,所以府里有些小丫鬟大多怕她,环贝也是如此。
环贝一回头就撞上了柳星冰冷冷的眼睛,顿时就吓一激灵,“柳、柳星姐姐可有什么事”
柳星说:“找你半天了。快跟我去趟西厢房里收拾些陈年老旧的衣服被褥。”
环贝不愿去,可她没什么立场拒绝,总不好在大公子面前摆谱,便只能扯着嘴角应下来。
环贝走后,江起淮放下了手中的汤,从息立马把汤倒回白砂罐里,再抱着罐子走到一株金桔盆景前把汤倒了进去。
夜深人静时,环扣淡淡打扮一番后去屋里给江起淮泡脚。
窗外风声萧萧,房内水声撩人。纤纤素手拿着毛巾给男人的双脚撩水擦洗。
慢慢的,环扣脸红耳赤起来,也不知是脑补些什么东西。
她眼含春意地看着正坐在床边看书的江起淮,暗道他不解风情的同时又娇滴滴地唤他:“公子。”
江起淮才从书中回过神,“好了”
“嗯”
“行。”江起淮抽回她手中擦干净的脚,一下缩到床上,他放下书本,就钻进了被窝,还背对她,“也困了,你下去吧。”
环扣一愣,她看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又抬手虚摸自个儿的脸,心想:难道是妆花了不成
她自认貌美丰满,这般夜色,大公子竟没反应
环扣委屈极了,红着脸道:“大公子,让奴媒服伺您吧。”
江起淮当然知道她说的那个服伺是什么意思,可他心如止水,“你回去吧,我今夜没兴致。”
“”环扣无言以对。她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撇撇嘴,“是。”
她端着洗脚盆正要出去,突然想到什么,说:“大公子,您的鞋袜明日奴婢帮您洗吧,奴婢新买了块皂角,可香了。”
床那里传来闷闷一声,“嗯。”
环扣出了屋,这才稍稍开心一点,她抱着关系亲近的想法入睡,却不想,她这份开心才持续到第二天清晨。
环扣从江起淮屋里搜出鞋袜,大清早的就
打了盆热水在井边挫洗,突然,她脚边被人丢了双鞋子。
是从息,他说:“环扣,你也帮我刷一下鞋吧,昨天踩了雪,都湿了。”
环扣才不呢,“你自己洗啊。”
从息道:“你这不是顺便吗”
环扣说:“这可是公子的鞋,”她上下打量他一番,“能一样吗”
从息嘿了一声,“我跟公子可是从小的情义,我三岁起就在这院里了,你想讨公子欢心那你还敢不把我放眼里”
环扣一气,“你”
“嗯”从息叉着腰,拿鼻孔瞪她,一副被人惯坏的样子。他被谁惯的除了江起淮还能有谁环扣心知肚明。
环扣看着比她年纪还小的人,无奈咬咬牙应下来。
从息这才咧嘴笑了,“多谢环扣姐姐,回头我一定在公子那为你美言几句的。”
环扣笑着点头。待从息走远了,她立马变了脸,冷哼一声。她发火似的把从息的鞋子一拍,鞋子倒了,里面的袜子也掉了出来。
环扣震惊。
可恶该死的从息,等她成功上位,看她怎么收拾他
环扣嫌弃的给从息刷鞋,突然又来了三两个大汉,他们把积攒了好几天的鞋袜都丢给她。说:“环扣姑娘,也给俺们洗洗呗。”
环扣看那一地的袜子,气的深吸一气,又差点没喘上来。“我才不洗”
一个汉子就说:“你都给从息洗了咋不给俺们洗”
“这不一样”
“咋不一样你是不是就看从息那小子长的白嫩”
“才不是呢”
“那你也给俺们洗洗,俺们知道环扣姑娘貌美心善,肯定不会介意。”说罢,他们就一溜烟的跑了,任环扣在后头怎么喊也喊不住。
环扣气的跺脚,她才不洗呢她可是主母派给大公子的通房丫鬟,与他们可不样。
可结果环扣还是乖乖地洗了。因为他们走后大嘴大舌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整个府里的小厮们都提着鞋袜来找她。
这些个汉子嘴上没个把门的,胡说八道惹得环扣受不住,无奈只有应下。
可怜她一个美貌婢女,在井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