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登阁拜相,你诰命加身,参加宫宴,自不在话下。”
沈青琼笑看她:“好郎君哪有这么容易找不过你突然说这话,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计算反倒过来打趣我。”
那姑娘笑而不语,只是面上显微的羞涩出卖了她的心情。
另一个姑娘笑出声来,“明年春试,大批才俊都准备着呢,李姐姐估摸着是看中了哪家的公子,就等着明年榜下捉婿呢。”
李姑娘娇瞋她一眼,“莫要胡言乱语。”
沈青琼这边打打闹闹,那边的一群人端着高雅架子,嫌着她们吵了,自然看不上沈青琼她们。
“瞧那边,”这小姑娘拿下巴这么一撇,“风风火火的没有半点淑女的样子。”
“不过小门小户出来的,能懂什么规矩。都能与庶女在一块儿谈笑风生的,嫡庶不分自降身份,平日里还总说咱们不待见她们。”
“看她们做什么,不如瞧瞧水榭那边的,热闹极了。”
顺看她们的眼光看去,正是水岸那头或依亭作诗,或三两投壶的各家公子。朗朗笑声传到这头来,引得姑娘家们想看又不敢看。
原本因她们的谈话而有些低头的沈哲哲此时也抬起头来,她暂时放下了因沈青琼带来的不悦,在对面寻找着顾五公子的身影。
沈乐渝原也想看看对面有没有俊俏的公子哥,脑子里却突然一闪光,转头看向了沈青琼那里,她们也在望水岸那边。
哼
沈乐渝颇为不满。她看什么看对面都是勋贵高官家的公子,她一个庶女也想挑一挑真是不知所谓。平日在家威风惯了,出来便也觉得事事顺心不成果直是没见过世面,尽会白日做梦。
她要是哪天出个丑就好了。沈乐渝想。
这边姑娘家们谈论得高兴,却也有一个人木着张小脸不说话。
张水俪身边的小姐妹推推她,“你快看看,那人是不是你未婚夫呀”她伸出小手那么一指,正是临着水岸投壶的那几人中的一个。
“哪个哪个”有小姑娘赶忙寻问。
“就那个高高瘦瘦,穿着碧色大氅的那个,哎哟,投壶投中了的,瞧见没”
小姑娘踮脚去望,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惊讶道:“可看见了,长的好俊。”她明眸一转,拍拍一旁的张水俪,“张姐姐好福气呀,那位公子长的真好,身板挺正,温润如玉的一看就是个好男儿。”
哪知张水俪面色难看,盯着地面一动不动,嘀咕着:“也就长相可以夸夸,哪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能与别人比。”
“什么”
“没什么,”张水俪牵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吹着风有些发晕,先进屋去了,各位姐妹好好玩。”说罢就甩甩帕子逃也似的走了。
穿着白色衣裳的小姑嫁还末弄清状况,看着张水俪的背影一脸疑惑,“怎么了这是”
那边稍微大一点女子捧着暖炉,不知眼里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微微笑道:“她不喜欢别人提她这门亲事。那江大公子本就非她所意,又是个庶出,平日里更是默默无闻,光长的好看有什么用没个光明前途谁愿意嫁给他”
“说来也是张水俪倒霉,去年她爹爹在路上遇难,正被江大公子救下,之后便非要把女儿定给他。”少女算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张大人竟然还劝她先忍着苦,还说人家是卧龙潜渊。吃苦你们自个儿瞧瞧那江大公子,跟着他要吃多少苦听说明年及冠,至今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来,也就配投投壶供人开心。他旁边那位比他小两岁,一个爹生的,去年宫宴里作了一首好诗,还得了圣上夸赞。如此无为,换我我也不乐意。”
她没把这话当秘辛说,自然引得众人侧耳。一时说同情有,当个笑话听听的也有。
沈青琼听她们说,沉默不语。她仰首望那水岸边正玩的高兴的那群男子,注意到了那穿着碧氅的少年。
江起淮啊,她竟不知道他开始说亲了。
上辈子里,江起淮留给沈青琼的印象只是一个一鸣惊人且运气爆棚的人。一朝科举入翰林,嫡弟病故得家产,三王之乱保全身,新朝为官小富贵。他好像就是一个不打眼的小人物,平平凡凡得机遇。
上辈子沈青琼忙着照顾裴琛,后来困在一方宫墙里,与江起淮无甚接触。可仔细想来,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好运气专门给一个人捡
果然。当初沈青琼誓要办个教坊,手里钱不够,机缘巧合之下,她认识了江起淮,并与他合资开成了意书坊。
她才知道,这个默默无闻的江家庶子很不简单。这些年他们为着意书坊的事来来往往也熟识了,也能说是朋友。
照着上辈子的路走,明年春闱江起淮会一举中第,才名初显,然后便顺风顺水官运亨达。也因着这个,沈青琼才交定了这个朋友,更重要的是,江起淮的父亲,是大理寺的人。
至于这个张水俪沈青琼实在想不起来关于她的事了。好像上一世江起淮是没有妻室的,看来这姑娘是与荣华富贵擦肩而过了。
过了半个时辰,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