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定,错都在宁萌身上,只要派出所的公安把宁萌抓回来。
把她嫁到林家去,他们就算不得骗婚,也用不上退彩礼了。
他平时在村里胡搅蛮缠惯了,只要他蛮不讲理,那些胆小怕事的人就会自动退让,不敢找他麻烦。
派出所的公安可不惯着他。
他们对宁水生和宁超这种刁民一点都不客气。
只要是挑衅人家权威或者审问时一直乱嚷嚷妨碍办案流程的,就马上被揍。
软骨头的宁超,怕挨揍,被审问了一两轮就主动认了罪。
宁水生以为,他是残疾人,别人不敢对他怎么样。
不但口吐芬芳地问候公安同志的祖宗十八代,还嚣张地挑衅别人。
嚷嚷着让别人打他。
公安同志就没看过这么嚣张的嫌疑犯。
还提出这么奇葩的要求!
那就满足他!
两棍打在宁水生背上,痛得他弯腰蜷缩。
“啊!”
张蓉芬吓得腿都站不直,又惊又慌地哭喊道,“孩子他爸,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她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农村妇女,除了办身份证的时候,她哪里进过派出所?
这次一进来,就面对这种大阵仗。
她胆都要吓破了。
派出所公安大怒:“想干嘛呢?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哪能由得你们胡说八道!”
“再不配合审讯,那就是抵抗执@法!”
宁水生再野蛮不讲理,挨了两棍后,也不敢继续口吐芬芳问候人家公安同志的祖宗了。
尤其是他背上还火辣辣地痛,好像连背上的骨头都在痛。
不退还彩礼?
那就再挨两棍!
即使他不甘不愿,觉得把钱拿出来就跟割他肉一样地痛,也不得不承诺把彩礼钱全数退还。
公安押着他去取钱时,他还不甘心地问公安,是不是把宁萌抓到后,他就不用退钱了?
派出所的公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觉得宁水生太天真。
人家林厂长都告到派出所来了,现在他们一家四口都是犯罪嫌疑人,事情才不会这么简单结束呢。
还想着把女儿嫁过去就算解决问题。
想得美呢!
派出所也在找宁萌,只是这个年代又没有监控,找人哪是那么容易。
就算知道人名字和相貌,但这个时候的个人资料也不是那么齐全,再加上她也不在户口所在地,还得四处问人,一一排查。
所以宁萌并不知道,她现在被镇派出所通缉。
宁萌去了县城,既是回县高参加考试,也是想晚上和齐锐一起把信送出去。
这封信留在她手上,她怕夜长梦多。
……
酥饼和胡雪兰一路紧赶慢赶,来到吴大嫂的小饭馆找齐锐和宁萌。
才得知齐锐带上宁萌,两人一大早就出去办事了,也不知道他们去的哪里。
——宁萌没有和他们说,她要去县城投检举信。
这种事情,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胡雪兰没有见到齐锐,心里不是不生气的。
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生气没有什么用。
不过现在见不到人,她也只得耐下性子在吴大嫂的小饭馆等那两人回来。
她看到酥饼一直往门外张望,就知道酥饼有事要忙,连忙让他先走。
说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等也没事。
这个后生骑车送她过来已经够厚道了,她怎么好意思继续耽误他的时间?
酥饼寻思,吴大嫂也是他们自己人,胡雪兰在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不过看胡雪兰白中带青的脸色,一阵风就可以吹倒的羸弱模样,酥饼还是不太放心。
软磨硬泡了一阵,硬生生把她带去镇的卫生所看过医生,拿了药回来,看着她吃了药。
这才放心地把她留在吴大嫂的小饭馆。
吴大嫂并不知道齐锐和宁萌“结婚”时没有通知双方的家长,还以为胡雪兰有什么急事要找齐锐。
她笑着和胡雪兰解释说:
“大婶,你别着急,齐兄弟和他媳妇儿,就租在我这小饭馆的楼上,你在这等着,晚点准能看到他们。”
得知宁萌租的房子就在吴大嫂小饭馆的楼上,齐锐这两天也都住在这里时。
胡雪兰先是惊讶,随即皱了皱眉。
觉得自己的手特别痒。
想拿藤条抽她那个不孝子。
镇上离村里有多远?
骑自行车不过半个小时的距离!
这么大件事,就没有考虑过回家告诉自己一声,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妈?!
就知道躲在这里和媳妇儿偷摸着过日子,像什么话!
吴大嫂是个生意人,察言观色就是她的看家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