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这个混混头子结婚了。
还是他们这一拨兄弟里最早结婚的人,酥饼他们比自己结婚还要兴奋。
不但在“婚宴”上喝了不少酒,回到村里后,他们又悄悄地去小卖部买了些就和花生,喝了大半宿。
一觉就睡到下午。
自然不知道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八卦。
这不,胡雪兰来到酥饼家时,他才刚酒醒不久。
捧着一个大海碗,坐在灶台旁,就着萝卜干吃白粥。
见到胡雪兰时,他还露出大大的笑容打招呼道:“婶子!您怎么来了!”
胡雪兰看见他,望了一下他手中的……碗,柔声细语地问道:
“军平,听说我家齐锐他结婚了?”
要不说,齐锐的小弟们为什么会对胡雪兰又敬又怕呢。
就是她从来都是温温柔柔地说话,还全是叫他们各自的大名,从来都不会因为他们花名出名,而叫他们的花名。
如果酥饼多点书,他可能就会明白,这种行为叫教养和尊重。
只是他书读少,理解不来那套文绉绉的东西,他只觉得这样的胡雪兰,轻易就让他们这些皮猴子,轻易不敢在她的面前造次。
“???”
酥饼满脑子都是问号。
听说?
不是,你这个当妈的,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结婚了?
不会吧?
不会吧?
酥饼好像得知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将他炸得目瞪口呆,神魂颠倒,捧在手中的粥,也没有心思吃了。
不用酥饼细说,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胡雪兰很生气,可也知道眼前这人不是自己儿子,拿他撒气没用。
“他现在在哪里?”
“锐哥他,现在应该还在镇上。”
酥饼小心翼翼地看了胡雪兰一眼,发现她脸色很难看,于是有些担心地问她:
“婶子,发生什么事了?还是你生病了?是哪里不舒服了?”
他记得齐锐和他说过,她妈早年受过太多的苦,身体不是很好。
一直都是吃药养着身体的。
想到这,酥饼连粥都不吃了,连忙把碗筷放到一旁,上前搀扶着胡雪兰的手,
“婶子,你别着急,我现在陪你去看医生吧。”
他锐哥的妈,就是他酥饼的妈。
看到胡雪兰煞白煞白的脸色,他真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没事,带我去找他吧。”
胡雪兰摇了摇头,绝口不提自己身体的状况,只想快点找到齐锐……打死他!
这小兔子崽子,几天不见,就上房揭瓦了。
居然提都没跟父母提一句,不声不响就和人家姑娘结婚了。
还教唆人姑娘和父母断绝了关系!
现在人父母都被公安抓走了!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一想到自己儿子拐走别人的女儿,导致这一大堆的麻烦事,胡雪兰就双眼一阵阵地发黑。
恨不得昏过去才好。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晕。
心里一遍遍地想着,等会找到人,她该怎么收拾他。
“好,好,婶子你别急,你等一会儿,我去隔壁借个自行车车你去啊。”
胡雪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酥饼又不是傻子,结合一下她那几句的问话,自然清楚齐锐的婚事有蹊跷。
大约也能想到,她现在应该是想找齐锐算账。
他既担心齐锐和胡雪兰见面时会大闹一场,又担心胡雪兰气出个好歹来,左右为难之下,他还是跑去隔壁借自行车。
希望他们母子俩,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谈谈。
胡雪兰也明白自己身体不好,倒也没有逞强说自己走路去。
酥饼很快就借到了自行车,带上胡雪兰一路飞驰去镇上。
……
看着宁水生一家在村民的指指点点中被公安押走,林家荣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夸他妈:
“妈,还是您有办法。”
他妈闹这一手,宁家不但得把那两万块彩礼钱给完完整整吐出来。
说不定人还得关到大牢里。
就算蹲不了多少久,那也得让他们吃点苦头。
他就是有点遗憾,今天宁萌没有在场,要不连她一起抓了,那才是真的好。
好教她看看,得罪了自己,她是什么样的下场!
要说狠,林家荣也真是狠。
宁萌不过是拒绝了他的求爱,就下狠手,把人家一家人搞去蹲大牢。
肖美云笑着敲了敲自己儿子的额头:“现在才知道妈好啊,以后可不许再跟妈闹脾气了啊!”
这个结果,肖美云很满意。
借这事,她不但给自己出了口恶气,还修复了母子情分。
看到林家荣终于不再执着于娶宁萌这个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