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宁水生、张蓉芬?我们派出所接到人报案,说你们骗婚,骗取大额钱财,现在跟我们走一下吧。”
“对了,还有两个人,宁萌和宁超呢?这两个人现在不在家吗?”
躲在屋内的宁超,得知有公安来自己家,他就已经心生警惕。
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得多了的人,自然比平常人更心虚。
他想趁着人多没有人注意到他,偷偷摸摸逃出去。
不料才走到门口外边,就听到公安提及自己的名字,他顿了一顿脚步,就头也不回地拔腿往外冲。
宁超的异常举动,自然逃不过公安同志的法眼。
他一跑,就立刻有公安追着出去要把他抓回来。
“站住!往哪里跑!”
看着儿子被抓,自己也被指控为骗婚的当事人,张蓉芬即时吓得双腿发软,瘫软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哭出来。
“孩子他爸!”
张蓉芬神色惊惶,转头看向宁水生。
宁水生其实不是不怵的,可是真让他把那两万块钱交出去,简直无异于要割他的肉。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他咬了咬牙,决定耍无赖,死活不承认:
“我们怎么就是骗婚了?冤枉啊!我们老宁家从祖上几代都是根正苗红的农民,是大大的良民。”
“婚事也是有商有量,我们也是真心同意把女儿嫁给他们,现在是林家想退婚。”
“退婚就退婚,这事我们也同意了,但我们也说了,彩礼钱都买了陪嫁,让他们把陪嫁带回去,这事就了了。”
“这怎么就成骗婚了呢?这事我们可不认!”
反正,打死不能认这罪。
公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了,你们还不承认?”
他们在外面也听了好一会儿,这宁水生,一直都在胡搅蛮缠。
这种刁民,他们平日办事时见多了,也不废话,直接将人,连同那两床棉被以及两只脸盆,当做物证一起带回派出所。
“宁萌呢?”
公安蹙眉看了看在场的众人,不是说还有一个人吗?
怎么只有三个人?
“那臭丫头嫁到隔壁村了,现在应该在镇上!你们到镇上去抓她!”
宁超逃跑不成,听到公安问话,回答得比谁都积极。
出卖宁萌出卖得很心安理得。
宁超恨死了宁萌。
认为这一切都是宁萌招惹来的祸事。
她乖乖地嫁去林家享福,不就什么事都没有吗?
非得闹这一出,这惹祸精。
“对,那臭丫头就在镇上,你们要抓就抓她,抓我们干嘛?快把我们放了!婚事我们可是答应了,也确认要把她嫁过去的,我们可没有骗婚!”
宁水生一听也跟着高声嚷嚷。
“嚷啥嚷呢?犯了事,谁都别想跑,先跟我们回所里再说!”
公安看了一圈围观的群众,压着宁家一家三口回派出所去。
小岗村的八卦传得多快呀,不到半小时,附近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宁水生一家被公安抓走了。
“宁水生他们家犯了什么事啊?怎么一家人全都被抓走了?”
“听说他们家骗婚,骗了镇上水泥厂厂长家很大一笔钱。”
“骗婚?为什么要骗婚?这门亲事不是顶好的吗?”
“谁知道啊,听说他们家那个女儿脑子坏掉了,不肯嫁镇上水泥厂厂长儿子,偷偷和向阳村那个混混结婚了!”
“还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
“可是,这只是结不成亲而已,怎么会有公安来抓?”
“还不是老宁贪心,退婚不肯退彩礼,想用两床棉被和两个脸盆打发别人,说抵人家提亲时给的两万块彩礼钱。”
“艹!这老宁把别人当傻子了吧?”
“谁说不是呢!”
……
胡雪兰这几天一直觉得胸口闷闷的,还有点心悸。
在家吃了好几天草药,都还没有好转。
今天她不得不到大队这边的卫生所来看病。
近来齐锐找到了好工作,给了她不少钱,说是给她日常买肉和看病用,可是胡雪兰还是能省则省。
舍不得花。
想着给儿子存点钱,好给他以后娶媳妇用。
毕竟儿子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是时候说亲事了。
在卫生所排队时,她安安静静在地坐着,听旁边排队看病的人,七嘴八舌地聊着村里的八卦。
胡雪兰平时不爱和邻居打交道,自然就不知道村里最近有什么八卦。
不过她本来就不关心这些事,别人说,她就随便听一耳朵。
左耳入右耳出。
当听到说宁家女儿不嫁镇上水泥厂厂长儿子,偷偷和向阳村的混混结婚时,胡雪兰眉心忍不住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