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嫔咬紧牙关,眸底泪流不止“陛下,你我多年夫妻情分,你竟然不信臣妾。
反而信这些贱人挑唆,屡屡骂臣妾蛇蝎心肠,真是令臣妾心如死灰。
臣妾只想常伴陛下身边罢了,从不屑于争权夺利,更不会为此害人
求陛下将臣妾降为答应,让臣妾永居冷宫罢。
臣妾宁愿不要妃位,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望陛下成全”
她朝风国皇帝磕了三个响头,眸底尽是失落之色。
“父皇,老嬷嬷好端端地,怎会突然出现在狩猎场,且对江圆月言听计从呢
谁不知江圆月是三妹妹的走狗多半是三妹妹给了老嬷嬷,还有这些宫人们好处,她们才会
此事疑点重重,父皇还是再派遣大理寺,好生调查一番罢,免得冤枉了我母妃啊”
江舒月哭的楚楚可怜。
江梦月斜睨着江舒月,嗤笑道“谁不知新晋的大理寺正,爱慕于你多年
你想要借大理寺正暗中做手脚,帮你母妃翻案,门儿都没有”
她话罢,又瞥了画嫔一眼,戏谑地道“事已至此,你还想留在冷宫内,再度勾引父皇,重新受宠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以为你还能留在宫内么”
“三公主,你你可别太过分了”
画嫔眸底透着一丝警告。
“你屡屡害我母后,过分的是你罢”
江梦月冷嘲道。
“好了,都别吵了朕自己心中有数”
风国皇帝幽幽望着各国使臣,一时头疼欲裂,觉得今日家丑外扬,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他正要立即惩治画嫔,了结了这桩事,江梦月便淡淡一笑,悠悠地望向了老嬷嬷。
“嬷嬷,我听闻画妃同风太医有染,你说此事是真是假啊”
一月前,江梦月路过舒月殿时,恰巧看见风太医翻墙进了舒月殿,且入内查看了一番。
这景象啧啧。
她原想寻人捉奸的,没想到风太医很快便完事溜了,此事便耽搁了下来。
她今日正巧问问老嬷嬷,有没有这方面的证据。
老嬷嬷连连点头道“回三公主的话,是有这档子事
她知道小皇子活不长久,便想要三年后,继续利用老奴,给她制作秘药,再度怀孕。
可她却又担心老奴将她办的事儿,一一抖搂出去,便将老奴贬到冷宫,伺候前朝嫔妃了。
老奴不甘留在冷宫,想要同她辞别,回家养老,她便便命人将老奴打了个半死。”
她望着手臂上的鞭痕,苦笑着道“老奴奄奄一息时,便听见一个前朝嫔妃,道画嫔常常与人苟且。
此人便是她入宫前的相好,如今太医院的风太医。且老奴知道,风太医的身上,带有她亲手绣的帕子”
“这这”
风国皇帝眼前一黑,便被气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的天这消息也太劲爆了”
“长公主和小皇子,万一是风太医的种儿,这这岂不是”
各国使臣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时议论纷纷。
风国皇帝回过神之后,怒意滔天地道“来人立即将风太医这个混账,给朕唤过来”
禁军忙又去了风国皇宫一趟,将风太医带了过来,且从他的身上,搜到了画嫔亲手绣的帕子。
风国皇帝审问了几句后,风太医便神色惶恐,颤抖着道“陛下是娘娘先勾引臣的,她”
“住口立即将他将他拖出去斩了”
风国皇帝衣袖一挥,禁军们便将他给拖了出去。
“画儿画儿救我啊画儿”
风太医的面色煞白,忙同画嫔求救了起来。
画嫔怨恨地瞪着他,哆嗦着道“废物,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废物”
风国皇帝忙命人滴血验亲,看了一下江舒月和小皇子,是否是他的血脉。
他见江舒月他们,的确是自己的孩子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江梦月又轻飘飘抛出了一颗炸弹“对了,父皇,不久前东华城发生水灾,可同长姐有关系哦”
宫战云调查完此事后,便直接将物证寄给她了呢。
没想到她昨日刚刚拿到物证,今日便派上用场了。
江舒月瞪大了双眸,怒意滔天地道“丑八怪,你给我住”
“父皇,是她命人毁了东华城大堤,河水才会失控,淹了东华城的。
这便是她雇人行凶时,亲手立下的字据,请父皇过目。”
江梦月瞥了江舒月一眼,便从怀中拿出一张字据,递给了风国皇帝。
风国皇帝看过之后,便将字据丢在了江舒月的身上,颤抖着右手,猛地朝她指了过去。
“你你”
他的心口一阵绞痛,一连吐出了两口黑血,一瞬间似老了足足十岁。
“父皇此事是江梦月污蔑我的啊父皇您给我三日时间,我一定能够自证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