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禁军连连点头,便将老嬷嬷摁在了地上,另往她身上浇了一盆凉水,消了一消她身上的怒火。
老嬷嬷被冻的打了个寒颤,却依旧怒视着画嫔,口中辱骂不止。
“毒妇,你会得到报应的”
“她办了何事竟惹得你这般憎恨”
风国皇帝的神色凝重,冷冷地望向了老嬷嬷。
“陛下老奴二十年前,曾在御膳房当差当时画妃娘娘刚刚入宫,被分配到了老奴手下
老奴知道陛下爱听曲子,便经常让她在御花园吹笛子,她这才博得了陛下的注意”
老嬷嬷哭着说了许多话,试了试眼泪道“若不是老奴,她又岂能翻身做主子老奴待她不薄啊
她升为贵人之后,看另外几位贵人怀孕了,生怕她们生下皇子,先她一步登上嫔位,便
便命老奴给她们下了药,害她们难产而死,母子双亡了”
老嬷嬷缓了缓神,又道“还有十年前秋日狩猎,也是她假传圣旨,道陛下想看容嫔骑马。
等容嫔上马后,她便偷偷在马上动了手脚,害得容嫔骑马跌下悬崖,尸骨无存
这二十年来,只要是受宠、亦或腹中有孕的嫔妃,都会惨遭她的毒手啊”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风国皇帝的眸底一片赤红,踉跄朝后退了两步,差点便栽倒在了地上。
“陛下”
画嫔凄厉惨叫了一声,大哭着道“臣妾的确认识这位嬷嬷,可可是她说的事儿,臣妾一件都未做过啊
臣妾曾经同她有过节,想必想必她是同三公主合谋,一道来陷害臣妾的,求陛下明察啊”
“陛下老奴手中有证据”
老嬷嬷咬牙说罢,便从怀中拿出一叠泛黄的信件,还有一些沾血的信物,将其递给了禁军。
禁军忙将其递给了风国皇帝,风国皇帝便颤抖着右手,打开了第一封信。
“嬷嬷,郑贵人这小蹄子,上月频频侍寝,独占陛下宠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明日便以陛下的名义,将她诓骗到井边,寻几个御膳房的小太监,将她推入井中淹死
事成之后,切记杀了参与此事的太监,再将这封信烧了。
如今我在舒月殿,你在御膳房,我们不宜经常见面,只能通过信件交流,倒甚是麻烦。
日后我会想办法,将你调到舒月殿的”
“本宫已经命太监看过了,容嫔怀的八成是皇子,你去寻一包让马癫狂的药,命赵公公捎到舒月殿。
明日秋日狩猎,本宫定让她尸骨无存呵,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同本宫争宠”
一封一封的信件,以及一件一件的证物,足矣证明画嫔心思之恶毒。
风国皇帝双眸猩红,憎恶地望向了画嫔,怒斥道“朕知道你非良善之人。
可是朕没有想到,你你居然为了争宠,这般丧心病狂
你你能够数清,你害了朕多少嫔妃和子女么”
“陛下臣妾是被污蔑的,臣妾”
画嫔的神色惶恐,正要继续解释,风国皇帝便沉着脸庞道“住口,你再多言一句,朕便让你再开不了口”
画嫔的心中一寒,忙不敢吭声了。
她怒视地望着江梦月,眸底杀意弥漫。
江梦月朝她回之一笑道“画妃娘娘,你一直看着我作甚是我生的太好看了吗”
“丑八怪,你给我住口”
江舒月狠狠剜了江梦月一眼,便跪在了地上,咬唇道“父皇,十年前秋日狩猎,女儿也在当场
当年分明是皇后娘娘,趁众人不备,诓骗容嫔前去骑马的,也是她刺了马腿一剑,马才会受惊”
“大公主,十年前本宫高烧不止,并未随御驾出宫狩猎。”
皇后冷冷地道。
“那日皇后的确未出宫。”
风国皇帝揉了揉太阳穴,怒声道“江舒月,事已至此,你还妄想污蔑皇后,真是和你母妃一样心性歹毒”
“女儿女儿当时年龄小,多半是记错了”
江舒月的面色红白交错。
她的双眸一转,正要继续帮画嫔辩驳,风国皇帝便已经派遣禁军,入宫调查老嬷嬷所言真假了。
他手中虽有物证,却尚未有人证,暂时还不能定画嫔的罪。
很快,禁军便带着几十个,曾经帮画嫔作恶的老太监、老宫女,一道前往了狩猎场。
“陛下奴婢奴婢五年前,的确帮画妃娘娘,在卿贵人的香料内,添加了一包麝香”
“奴才奴才曾收了画妃娘娘三千两银子,在禄嫔临盆的时候,偷偷动了手脚”
“望陛下大发慈悲,饶了老奴一条贱命罢”
宫人们的面色惶恐,拼命地朝风国皇帝磕起了头。
风国皇帝一时面如死灰,苦笑着道“这些事儿这些事儿竟全都是真的
毒妇,这些年来,你骗朕骗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