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灼灼热烈的目光,体现着自己对工作的自信。
睢昼腮帮紧了紧,大步走向前方。
鹤知知悄悄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块木牌。
这块木牌是昨天她去找景流晔时,从他那里要来的。
八卦图的形状,刻着一圈子丑寅卯,中间有一块镂空,里面应当是一块白布。
正是如今柳叶城最流行的雾卦。
把这木牌给她时,景流晔千叮万嘱。
叫她拿回去看看就行了,收在屋里,千万别带出来。
更不能带到雾里来,算什么卦。
期间景流晔再三保证自己绝对相信国师所言,相信柳叶城内没有妖魔,但是这玩意它就是有些邪门,千万不要乱来,免得招来了灾祸。
所以景流晔反复叮嘱鹤知知,绝对不可拿着它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否则若是被国师知道了,他就没有活路了。
鹤知知当面答应,今天却藏在衣襟里悄悄带了过来。
她盯着手中木牌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出什么变化。
装神弄鬼。
她心中可没有什么要许的心愿,也不想算什么卦。
她只是想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在雾中摸索着前行。
上回来这山谷中时,无论是景流晔还是睢昼都并未发现可疑的踪迹,猜测背后作乱之人一直是趁着大雾的掩盖行事,便只有雾天时再来一趟。
几人乔装后潜行在雾中,都有几分紧张,高度集中。
忽然,鹤知知好像听见了什么声响。
压抑的,喑哑的碰撞声。似乎被收在什么袋子里,一晃一晃地撞出声音。
鹤知知小声道“你们有没有听见”
前面两人都回头看她。
“好像是铜器的声音。”
景流晔瑟瑟道“殿下,你别故意吓唬我了。”
鹤知知“。”
她是认真的。
铜器,谁会随身带着铜器在山谷里走呢
铁匠路过的猎户
都有可能。
鹤知知脑海中莫名闪了一下,还想起另一种人。
正思索着,睢昼那边忽然有了动静。
他仰颈朝远处看了一会儿,忽然纵身追了上去,身影转瞬即逝,消失在雾中。
鹤知知心口紧绷,下意识失声喊了他的名字,睢昼却再无回应。
周围只剩下茫茫大雾。
鹤知知喉咙口跳得飞快,撕扯着疼痛。
“睢昼呢睢昼去哪里了。”
景流晔也十分惊讶,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国师大人功夫了得,殿下不要担心。他应当是有把握的。”
鹤知知已然面色苍白,强自按捺着焦虑。
不知道等过了多久,身边刮过一道劲风,有人突袭而来。
鹤知知身后的暗卫没有反应,静静待在原地。
那人到面前停下,手中提着一物。
鹤知知心神猛地一松,面上的神情没绷住挽成了笑容,唤道“睢昼”
睢昼微愣,呆呆地看着她。
鹤知知反应过来,揉了揉脸,移开视线。
睢昼抿抿唇,将手中的东西丢在了地上。
那是一个面具,鸟嘴突兀,形状诡谲。
鹤知知下意识地皱眉。
景流晔疑道“这不是鹰巢军的面具吗”
鹰巢军在治瘟疫的时候,有一套保护自身的装备。
这鸟嘴面具便是其中之一。
鸟喙又尖又长,使人难以靠近,自然而然保持着一个距离,便是为了防止被感染。
鹰巢军的装备每一套都必须对应着人,若是遗失、损坏,只有到专属的机构那里凭令牌才可以补领,因此绝不可能被别人拿着。
睢昼拧眉道“人跑了,只掉了这个。”
“那也足以确认他的身份了。”鹤知知语气幽幽。
她听到的果然没有错,那闷在布袋里的沉闷响声,果然是铜锣互相撞击发出的声音。
迷雾中的人,竟然是鹰巢军。
这样一来,就很能说得通了。
什么人能走街串巷、随时随地在各个角落出现
又是什么人能迅速消失,隐匿无踪,让人无法察觉
鹰巢军便能做到。
大雾是他们的掩护,而那一身装备则是权力的象征。
没有人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他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是李簧的示意吗。
那日夜里,李簧府中的动静又是怎么一回事。
鹤知知脑海中盘旋着各种问题,慢慢开口道“把面具留在这里吧,先不要打草惊蛇。”
“可是这”景流晔不乐意,景家和李家多年不对付,现在竟然抓到了鹰巢军可能是操纵雾卦的把柄,他当然不愿意放过。
睢昼喝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