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此来路上听闻上官帮主是个实在勤勤恳恳挣钱养活帮派的大忙人,如果儿子不这么重要的话也可以,劳烦给我个金钱帮总舵的地址,我直接给这位上官少爷送灵上门。”
在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时年直接踩在了上官飞方才抛掷金钱的右手肩膀上。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伴随着上官飞的惨叫顿时响起。
上官飞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脸色顿时苍白了下去,豆大的虚汗布满了额头。
“慢着你你把我的手下都杀了,你要他们如何去替我给父亲报信。”
对方来者不善,上官飞却对自己的父亲有种盲目的信赖,所以他只需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好了,届时自然有这两个混账好受的。
“谁跟你说我都杀了的”时年问道。
倒在地上的上官飞透过栏杆,果然看到对面被击倒的四位黄衣人中,有一个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他身上扎中的那只筷子被打偏了几寸,他在生死一线之间经过惊得险些晕厥过去,却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连忙如获新生地爬起来。
他也听到了时年说的话,可倘若他当真作为一个传话筒将这几句搬到了上官金虹的面前,就算他现在还没死,回去也活不成。
他还不如赶紧出城,找个要多偏僻有多偏僻的地方躲起来,反正金钱帮也没有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天下间总是能找到一个容身之所的。
他脸上的表情明白得让时年就算是想装作看不见也不成。
“你难道觉得我会这么轻易放你一马的吗”时年叩击着桌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这下一刻便要叛逃的表情,打断了他的遐思,“别人的筷子有没有毒我不知道,我的筷子一定有,你若不怕逃得出城,逃不过我下的毒,你就尽管按照你现在的想法去做。”
那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他本以为对方不过是在说笑,却看到她从袖间摸出了个小小的容器,里面冻结着的霜花之中,一条冰蚕正在其中缓缓地爬行。
在那小瓶子上,竟然还挂着五毒童子的铃铛。
他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冷气,这雪山冰蚕的名头他又怎么会没听过,此刻再去计较筷子上有毒无毒实在是一件太蠢的事情,对方恐怕不仅发暗器的功夫一流,就连隐蔽下毒的功夫也丝毫不弱。
他忙不迭地冲下了楼,飞快地跳上了店小二战战兢兢给他牵出来的马匹,直奔金钱帮的驻地而去。
“看起来你父亲的威望很高。”时年这话中的嘲讽意思上官飞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那个留下一条命去报信的家伙第一反应居然是逃,可见上官金虹在手下的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她将冰蚕收了回去,将上官飞之前推过来的一杯酒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换了个新杯子,给自己斟了一杯新茶。
“阿飞,你去厨房看看做两碗面上来吧。”
时年看得出来,店里的食客尚且如此恐惧,这店中的掌柜和小二也就更是如此,倘若上官金虹知道他们还招待了这两个劫持他儿子的“恶徒”,自然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她对付上官金虹有把握不假,可她毕竟是个外来者,还是个看起来不知道天高地厚,上来便已经与金钱帮结下了不可转圜的仇怨的外来者,酒楼里的人可不会押注在她身上。
“你放心吧,你收了剑,这家伙也不敢跑。”时年补充道。
她的手中已经又多了两支筷子,两支但凡是上官飞有丝毫异动便能让他去跟对面的三个死人作伴的筷子。
脖子上的铁片是挪开了,上官飞依然能感觉到那种屠刀在头顶引而不发的感觉。
这简简单单的两根筷子,与两把利刃又有何区别。
“他还真叫阿飞”上官飞倒抽了一口凉气,努力想支撑起来身体,却被时年没什么情绪的眼神给逼退了回去,连忙岔开了话题。
“不然呢我方才就跟你说了,我已经有个小飞陪我一起吃饭了,用不着你这个小飞。”
上官飞恨恨地磨了磨牙。
时年突如其来的发难,看起来是因为他的挑衅引发的,可江湖上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的。
她能一口叫破他的名字,显然并非对金钱帮一无所知,却还是表现出了这样针锋相对的架势。
她显然也知道父亲虽然事业心极重,但并不是不将儿子的命当命的冷血父亲,拿他作为威胁和挑衅,摆明了就是有备而来。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挟制住了我就能让父亲束手无策吧”上官飞努力表现出了镇定的样子。
可他很快便蛮横不起来了。
因为他看见这青衣少女突然将手中的两根筷子凌空甩了出去,筷子上好像被夕阳照得着了火,淬了光。
这两根筷子并不是朝着一个方向打出去的,一根对上了一条足有六十多斤重的拐杖,一根贯穿了一个手脸都是青色的瘦长汉子的咽喉。
这直接击退了那惊人重量的铁拐,让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