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声响,便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素有七绝妙僧之名的青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还未能开始和南宫灵联手的搅乱中原的计划,才不过杀了几个丐帮的人,便已经折戟在此,这对他而言是个悲哀,对武林来说却是个该当拍手称快的好事。
朱藻从袖中摸出了一块手帕递了过去,时年顺理成章地把手擦了擦。
倘若无花还能看到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眼前这一幕给气得活过来。
“石观音若想报仇生事便尽管找我来,中原地大物博,不是她这个在边陲之地,只会以罂粟之毒控制手下的毒妇能逞威的地方。”
她又补上了一句这才退到了一边。
无花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便轮到南宫灵了。
这里是丐帮的地方,他这个杀的人还是丐帮上一任帮主的,直接借着这方才祭告天地的排场论罪,也不得不说是个喜闻乐见之事。
趁着丐帮中人围拢在台上,对着南宫灵历数他所犯罪状,甚至从他口中又问出了不少本是丐帮内疑案之事,朱藻开口调侃道,“狠话放得挺熟练”
“多亏有师父在此,否则徒儿哪有这个胆子。”时年回答得很是理直气壮。
“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朱藻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
旁人的出山三个月哪里会有这么精彩的,又是遇上石观音又是搅和进了丐帮的事情里,还来了个千里送丐帮帮主夫人到此。
他这本已经退隐山林的都不得不出来给她来当个靠山,免得她在江湖上哪天犯了什么事情,旁人都找不到这是谁家的放出来了,直接打杀了结。
“不瞒师父,我还打算去趟神水宫,确认一下无花在那边有没有还干了什么好事。”
朱藻沉吟片刻。
他想着水母阴姬虽然说一不二,却到底是经受了日后的教导,并非是什么恶人,只是她去的话,倒也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你且去吧,倘若你进去之后五日内没个报平安的消息,我再跟进去救人也不迟。”朱藻回道,“对了,你的内功是什么情况”
嫁衣神功在她离开崂山之后的三四个月内,是该恢复到个江湖上二三流高手的水平,起码她自保是没什么大碍的,否则朱藻也不可能让她出谷。
但她方才的出掌之下,却俨然已经有了雷霆之威,没个一年有余不可能达到这个状态。
“有点小奇遇而已,不打紧”时年讪讪笑了笑。
跟别人扯谎她可以不打草稿,但朱藻是看着她长大的,她说的是真话还是瞎话,他比谁都清楚。
他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朱藻皱眉感知了一番这内劲的运转,好像还真是顺遂的长进,以他的造诣居然也看不出其中的毛病。
但江湖上多的是说不清道理的奇遇,这撞大运的事情搁在他这惹祸本领一流的徒弟头上,或许还是个好事。
起码她有自保的本事,人又机灵,也省得他提心吊胆的。
“你走的是一条少有人走的路,倘若有什么出岔子的端倪,都得早做准备。”
“徒儿知道。”
时年刚点头应下,便看到朱藻伸手招了招,示意楚留香过来。
“小楚。”他话刚出口时年就忍不住被这称呼给逗乐了。
“笑什么,他自己要用这个姓氏,这个名字。”朱藻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个师妹跟你一样是个闲不住的,行走江湖自己管的好自己的事情就不错了,你见得着她的时候帮她看着点就行,别耽误你自己的事情。”
“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也不知道哪天会不会惹出什么事情把你连带着拖下水。”
楚留香笑着应道,“您放心,师妹为人正派,此番帮的是丐帮抓出毒瘤,此后在江湖上行走也相当于多了个助力。”
“她此番也不是直接登台对峙,去请任夫人来打南宫灵一个措手不及,已经可见师妹的头脑了。她识人可比我清楚得多,若非师妹这一番作为,我恐怕还被无花和南宫灵这两兄弟蒙在鼓里。”
“你少往她脸上贴金。”朱藻话是这么说,脸上却含着几分纵容的笑意。
楚留香若看不出来他这位舅舅的偏心程度,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倒也不是贴金,其实如今也只需要防着个石观音,但石观音”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时年抢先一步打断了。
“石观音还忙着算计龟兹国的宝藏呢,她的老巢更得重建,恐怕没那么快来中原。她又不信自己手底下的人,能派出来刺杀的寥寥无几,若要亲自前来,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石观音假扮着龟兹的王妃。
放在当时是时年的灾劫,放在现在却是个再好不过的事情。
她若想要从龟兹国王口中问出那宝藏的秘密,便不能“擅离职守”。
倘若曲无容还在尚有些可能,毕竟二人的身形有些相似,但曲无容已经随她远走中原,她也只能自己好好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