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华家。
华琼凤祖师早已经仙逝,代传她遗志的是她已经行将就木的堂兄,也算是将华真真正式交到华山这一任掌门的手里。
高亚男也顾不上问她们二人为何会认识了。
她本就是喜怒爱憎分明的性子,便上前两步握住了时年了手,“你可真是要吓死我了。当时我酒醉醒来,听金灵芝说你还真启程去帮我找胡铁花算账去了,我连忙让人打听你的下落。
虽然胡铁花躲我躲得勤快,躲别人倒是未必,但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听闻你直接出关西行往兰州方向去了,后来更是不知所踪,我也只能拜托金灵芝替我留意着些。好在现在看到你无事,我也放心了。”
万福万寿园的金家势力盘结人所敬仰,但一来金灵芝尚且年幼不掌实权,二来金家也算是南边的势力,还没有将手伸到大沙漠里的可能,所以时年这一路行来,也并不知道金家在高亚男的嘱托下在找她。
“是我的错,我出了大沙漠便应该给高姐姐报个讯的,奈何胡铁花的人我是找到了,却因为一些意外,没法将他捉到高姐姐的面前给个交代,便想着晚些亲上华山来。”时年露出了个讨饶的表情。
“还提那臭男人做什么。他不爱来,我还不见得乐意见他。”高亚男斩钉截铁地开口,“你既然出关之后能见到他,那便让他继续在那里吃沙子去。”
华真真掩唇轻笑了出来。
她初到枯梅大师门下,只知道高亚男有清风女剑客之称,看她因为彼此不熟悉有些拘束,还生怕她同枯梅大师一样,是个古板拘束的性格。
但听她这连珠炮一般的开口,便知道这个活像是别人瞪她一眼她也要瞪回去,面冷性烈的女子,其实是个性情爽利之人。
她对自己未来的华山生活也多了几分期待。
高亚男又开口道,“看样子你们两人认识,也用不着我从中介绍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阿年自称是才出山,又长在北方,真真是岳阳一带的人,居然是旧相识。”
“该说是手帕交才合适。”时年扬了扬眉,“真真的轻功有几分还是同我一起学的,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可做的,高姐姐有没有兴致来一起比一比”
高亚男左右看了看,左边的此前因为晕血的毛病还让她总觉得需要认真保护的娇弱少女,然而看样子也并不是个简单的姑娘,右边的倒是长了张世外仙姝的脸却着实是个让人担忧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能为了朋友一句戏言便远赴大漠。
跟这样两个姑娘成为朋友,在这岳阳山水之中比一比,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输的如何,赢的又如何”高亚男佯装做出了一副犹豫的样子,但她点星若漆的眼睛里浮动的却是逢了对手的畅快。
“输了的便替赢了的做件事好了。”时年提议道。
“那便从此地到那处龙首旗的山巅来回,先到者为胜。”华真真指了指那处拱卫君山总坛的山峰,她来过丐帮也很清楚那边并不是丐帮什么不可去的地方,不过大约是因为山高且已经在丐帮总舵的地界了,所以上去的人少之又少,正好用做比试的地方。
“好。”高亚男朗声应道。
这一青一紫一白的三道身影在比试开始的口令之后便残影一动急掠了出去。
华山轻功本就同剑法一般讲求灵动飘逸,高亚男身为枯梅大师的高徒,剑上的功夫有名号为证,脚程功夫也可以说是同辈之中数一数二的,不过她遇到了两个劲敌。
华真真的轻功结合了华琼凤祖师和心得,和如时年所说的她二人幼年相伴期间的互相学习,紫衫浮动,看起来纤弱的步履实则已在数丈之外,时年则是家学渊源加上此时内功突飞猛进之下的助力,甚至比之华真真还要快上些许。
高亚男眼见得这前方的二人山道之间也轻若飞鸟,便知道恐怕胜者要在她二人之间决出了,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等她登上山顶的时候,却看见这二人对着山顶凉亭之中的东西在小声讨论着什么。
在凉亭之中摆着的是一面棋盘,上面残局凌乱,也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让时年在意的是,这棋盘边上的熏香炉里的气味和无花身上的熏香有些相似,是以她停下了脚步打算仔细看看此地,于是只比她慢到一步的华真真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棋盘有什么异常吗”比试虽然中断但其实已经分了高下,她也没有比得不够尽兴的遗憾,开口问询道。
时年想了想说道,“我嗅觉素来比旁人要灵敏些,香炉里的熏香很少见,迄今为止我也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这种气味,所以难免在意了些。”
她不打算把华真真和高亚男牵扯到这件事里来,往小了说,此事涉及石观音这种功夫深不可测的老妖妇,她们知道的多了也未必安全,往大了说,华真真入了华山门下,倘若最后变成华山与丐帮之间的事,也不大好了。
华真真心思细腻,听出她这话中有未尽之意,但在高亚男也抵达山顶问起来的时候,她却帮忙岔开了话题,“阿年与我在说,这山高月小,水清沙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