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跟那些人有关的,所以也没这个道理利用白玉魔来杀我,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了”
“少帮主治帮不严,竟然让人提前收买了总舵中的弟子借机生乱,我看少帮主得当心了,这送信的弟子分到的还不过是个偶然的指令,便已经带来了此等麻烦,倘若是别的位置,比如君山大会的待客环节的酒水饮食,也有为求拖少帮主下水不择手段的,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时年话里话外都在给南宫灵开脱,还一本正经有理有据地阐述。
但南宫灵觉得她还不如干脆就说白玉魔是他派来的算了。
对一个即将接任帮主的人来说,“治帮不严”这个罪名,可要比私仇伤人大多了,尤其是她看起来随口提醒他注意的待客酒水
八方来客里鱼龙混杂,人都是要担心自己安危的,倘若因为搅和进了南宫灵和一个不满于他上位之人的争斗,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那还不如趁早打道回府。
眼见得已经有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南宫灵连忙回应道,“此事诸位大可放心,君山大会的一应入口饭食酒水,均由我帮八袋以上长老逐层审核,正是为免有人从中作祟,倘若诸位还有不放心的,也可以自行前往检验。”
“这便好。”时年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踹开了白玉魔的哑穴,“少帮主深得任慈帮主真传,本也确实不该怀疑少帮主的本事,阁下继任也可以说是丐帮此番不拘一格、不视年龄,是丐帮树立声威的大好事。”
她恭维的话说到了一半,突然又转移了话题,“那么现下可以说说这白玉魔收到的邀请其返回丐帮的书信这事了。”
时年展开了手中的信纸,“笔迹可以模仿,口气也可以模仿”
“模仿什么模仿”白玉魔之前因为时年不想他骂骂咧咧影响她的食欲,才在问到了捕蛇岛民的情况后就把他的哑穴给点了,现在他早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了,“要不是这小子邀请,我犯得着重返中原吗”
“我躲了这么多年又不是没人尝试模仿帮中兄弟的口吻给我写信的,一个个都想着把我钓回来砍了脑袋去找任慈那老家伙领赏,我早学聪明了,光是封信有什么用,信到了没多久这小子人也到了,这诚意够格我才回来的。”
“不如让丐帮中人回答回答,上个月的月中他们这位好帮主起码消失了得有个四五天是去了哪里”白玉魔这一个激动,卡在他身上的飞刀又往里扎了扎,他养着这身细皮嫩肉也不容易,现在便觉得刀扎肉中的痛感也要难捱一些,让他看南宫灵的目光越发仇视。
“不瞒各位,”南宫灵朝着周围拱了拱手,“上个月月中,帮中还因为在下的资历问题能否接任帮主有些疑义,于是在下星夜兼程赶赴了衡阳,击杀了为恶多年的梅花剑,倘若在下有此等闲心去见白玉魔,那么衡阳分舵的弟子所见的又是谁呢”
“在下绝不愿辜负义父生前希望我执掌丐帮将丐帮发扬光大的意愿,既然如此,自然是取信于帮众在下有这个实力是第一要务,为何要将多余的心力耗费在延请这样一个不为中原武林所接受的败类上”
这话一出,对南宫灵的质疑顿时少了大半。
但时年听得衡阳分舵总觉得有种隐约的不对劲,不是因为衡阳距离岳阳很近,而是因为
衡阳,似乎是神水宫的地界。
她正想着其中的联系,和下一步如何对南宫灵发难,敏锐的耳朵却先听到了一阵极其细微的破空之声。
在南宫灵引发的周遭叫好声和她那在屋顶上煮夜宵的锅子冒出来的沸腾气泡声里,这一道破空之声几乎完全被掩盖了下去。
可她早就防着有人要对白玉魔下手,这才不管底下的人如何说都要站在一个醒目的位置,又怎么会忽略掉这个声音。
白玉魔刚想说话却突然看到这个青衣少女袖中飞刀突然出手,与一道不知道从哪儿袭来的银色飞环撞在了一起。
有人要杀人灭口
这银色飞环快得几乎只有一缕闪动的银光,但她的飞刀显然要更快。
被堵截了去路的银环向上掠起,又直扑白玉魔而去,飞刀横插而入,正中银环之中。
白玉魔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他便看见这银光猝然裂变成了漫天银星,飞刀刀光虽快,却也拦不住这样多的暗器,摆明了就是来要他的命。
时年认得这一招。
东瀛忍术死卷术
她在飞刀有所小成的时候,便查阅过门中的不少资料,东瀛在暗器一道上的本事她都记了个大概,这形如飞环却能裂变又能重新合体的东西不是中土的东西。
她想都不想,一脚将白玉魔踹向了曲无容的方向。
这杀人灭口的伎俩之下,她越发觉得南宫灵有鬼,即便这也可以解释为,那假扮南宫灵的人生怕白玉魔再说出什么细节来让南宫灵得以驳斥。
但她的直觉不信南宫灵。
曲无容办事妥帖,她不过是在屋顶上叫破了白玉魔的身份,她便能立马反应过来去找官府之人,显然是个得力助手,现在看她的动作便飞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