鋰郡王越数,嘴咧得越开,越发像个二傻子。
“我挣了二十七两,来来来,咱们继续。”
冰华郡主气呼呼的跟他一起洗牌,在麻将的碰撞声中,她的眼神已经把亲哥给杀得死去又活来。
四人打的是一局一两的麻将,鋰郡王与冰华郡主俩虽接触过麻将这玩艺儿,可并不熟悉,祈宝儿和大郞俩更是认都认不全乎,先熟悉,再学下打法,这么折腾下来,一早上其实并没打几局。
祈宝儿和大郞俩算是不输不赢,冰华郡主输的银子全在她亲哥那堆里。
按说对于在场哪怕就是大郞,现在几两几十两的都不至于舍不得。
祈宝儿就不提了,是在场四人中口袋最鼓的一个。
大郞在家卖布挣了几十两银子,当初在关山隘外还跟着祈宝儿挣的那五千两,祈康安夫妇俩虽说觉得男娃身上不能放太多钱给帮收着银子,可他这回进京叶三妮也是塞了五百两给他以防万一。
鋰郡王和冰华郡主俩,大长公主夫妇俩倒没像部分的世家家长一样对孩子太过纵容,他们平日里花钱每月都有定数,但一个月几百两的零花还是有。
就是吧,这一直在输的感觉太那什么。
在家一向最得宠的冰华郡主有些接受不良,尤其是赢她的这人还是平时最让着她的亲哥。
四人已经越打越顺,每局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不到半个时已经又是几盘过去,好家伙,想翻盘的冰华郡主面前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零银子。
看着捏着一两银子脸都皱挤成一块儿的冰华郡主,其它三人不约而同的瞅了眼自己面前的一堆,再看着都快要哭了的冰华郡主,突然有那么丢丢的不好意思。
怎么就,这么像是三人在一起瓜分冰华郡主的零花钱。
看了眼妹,在对方威胁的目光下,一向瞧不得妹难过的鋰郡王心疼的手都带着艰难的从碎银堆底下抽了张银票推向对面。
还什么都没说呢,冰华郡主已经咧开嘴笑着一把抢过,“哥,谢啦。”
见祈宝儿和大郞也有要给的意思,她忙一手一边的压住,“别,这点赌品我还是有的。”
至于她哥,那是他给的零花钱。
一是一,二是二,她理得清。
祈宝儿一听便没负担的把银子往侧兜兜里装,倒是大郞有些不好意思。
麻将这玩艺儿太上头,玩时没感觉,这停下他冷静下来,才反应过来他赢了鋰郡王和冰华郡主俩不少。
这不会得罪人吧
还好这时一个匆匆跑进来的丫环解救了他。
“郡王,郡主,安乐郡主,祈少爷,闵郡王求见。”
闵郡王
冰华郡主本能的目光看向她哥,闵郡王可是她哥未来的岳父。
谁知这一眼,竟然让她看到她哥从本来一脸占了便宜的欢喜,逐渐到一脸冷漠的全过程。
她哥这是对未来岳父有什么不满吗
这是啥时候的事儿
以前她哥不是对闵郡王挺喜欢吗
她都亲眼瞧见过好几次两人在一块喝酒谈天呢。
祈宝儿也同样的注意到了鋰郡王的变化,和冰华郡主有着同样的疑惑。
大长公主家里的氛围应该不错,俩孩子性子都属开朗型。
冰华郡主单纯开朗,心大的属那种真正万事不上心一类。
鋰郡王比冰华郡主要稳重不少,扎一眼看去他是非常标准的矜贵公子,明明令人感觉亲切却又带着只可远观的疏远。
但那只是他的表面而以,熟悉了之后会发现,他是个特别开朗阳光的大男孩。
突然这般的明显的对一个人表示冷漠,祈宝儿不像冰华郡主那样觉得是鋰郡王对闵郡王不满。
若闵郡主有令鋰郡王不满的地方,依着能把俩孩子养成如此性子的大长公主夫妇俩,只要鋰郡王一句话,这亲它就定不成。
哪怕是已经定成婚后鋰郡王发现了闵郡王什么,大长公主要退婚也不是件多难的事。
要说是因为鋰郡王因为静安县主生病的原因而厌恶,祈宝儿并没从现在的鋰郡王脸上瞧出一丝厌恶的情绪。
冷漠,单纯的冷漠,就那种这人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头的冷漠。
明明是未来岳父,却仅是听到就这态度
没人吱声,传话的丫环也不敢吱声,躬着身站那连头发丝似乎都保持了静止。
祈宝儿左瞧了眼事不关已的鋰郡王,右看了下歪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冰华郡主,无奈的朝传话丫环道:“去请闵郡王进来。”
郡王虽然也是三品,可闵郡王是长辈,他们仨可不能坐着干等着闵郡王进来,那也太过没教养。
祈宝儿扯着冰华郡主起来,看鋰郡王没动的意思,她想了下还是低声提醒:“鋰郡王,咱们该去迎一迎闵郡王。”
鋰郡王眸光闪了闪,虽然瞧着带着些不乐意,但还是跟着站了起来。
这骤然而变的气氛,让大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