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顾景尧微微一顿,他看向裴娇,对方同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随后,他没有片刻犹豫,咬上腰带末端,亲自将自己的双手捆起来。
裴娇撑着下颌,欣赏着他作茧自缚。
浑身布满伤痕的少年衣衫半褪,敞露出结实硬挺的胸膛和修劲有力的小腹。
他跪在她身前,双腿敞开,腰背挺直,双手被腰带束缚,鸦黑的发低垂。
这般模样,显得禁欲而又色气。
裴娇伸出腿,以鞋尖缓缓挑起他弧度冷峻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看她。
他仰着头,喉结顺着修长的颈线微微滚动了一下,眼神炙热地盯着她看。
她似乎不喜欢对方用这种侵略性的目光看着她,以鞋底踩上他隽秀的面庞。
见他仍不知死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明明此时此刻任人宰割为人鱼肉的是他,可是却令她莫名有种劣势感。
于是她猛地收回腿,缓缓站了起来。
她步步走近,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镶嵌着明珠的绣鞋落在他跪坐的两腿之间,她的鞋尖不紧不慢地碾压着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的喘息声越发急促。
她垂眼看着他,看着她鞋尖跟前越发夸张的起伏,不满地蹙眉,“你在兴奋什么”
顾景尧没有回答,眼尾因忍耐力崩溃微微抽动,眼神丝毫不掩饰对她的触碰的渴望。
这眼神不由得令她战栗了一下,她面露恼怒,“你在这跪着,什么时候冷静下来,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还有,不要用你那双眼睛看我。”
他十分听话,垂眸不再看她。
她这才满意了,抬起尖尖的下巴,“这是对你的惩罚,你好好受着,我叫你起来,你才可以起来。”
此时此刻,满怀恶意的裴娇只想着如何羞辱他,让他快滚。
她撑着下颌,勾唇道,“我可没有为难你,对于不听话的棋子是有惩罚,但是”
她微微垂首,掌心落在他柔软的头顶,像是对待大型的狼犬一般蹂躏他的发旋,“对于听话的犬,也不是没有奖赏。”
她诚心要为难他,就是不让他起来。
一面煮着茶水,一面翻阅着桌上的书籍。
直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浊心果的药力缓缓褪去。
裴娇才从那种饱含恶意的状态渐渐恢复正常。
她一面假装镇定地喝着茶,一面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方才被浊心果唤醒内心邪念的自己所做的事。
虽然目的确实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
但是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每每回想起那短短的一刻钟,便令裴娇心惊肉跳。
难道难道她本性竟是如此邪恶
裴娇捏紧茶杯,心虚地看向仍跪在地上的顾景尧。
她深呼吸一口气,随后道,“你你起来吧。”
顾景尧缓缓仰头,他看着她,“我方才,还算听话么”
假意喝茶掩饰尴尬的裴娇差点被呛着。
她强撑着闭眼点了点头。
他缓缓起身,走近了,又半跪在她面前。
鸦黑的发倾泻而下,桌上的烛光落在他眼底,静静燃烧着,越烧越暗沉。
他哑声道,“对于听话的犬,会有奖赏,那么请问主人”
他将下颌轻轻抵在她的膝盖上,似有若无地挨蹭着,“我的奖赏是什么”
裴娇“”
怎么会有人被羞辱成狗还这么兴奋啊
你可是堂堂的魔域南镜魔君,你平时的杀伐果断,睚眦必报呢
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她给他下了蛊呢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发现,除非自己杀了他,否则真的搞不定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