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容医生独自去湛州见父母,那他们领的结婚证就失去了意义。
“不至于没法交代。”容慎偏头和安桐四目相对,原本沉静的眉眼渐渐浮起柔色,“你若不愿见,可以继续留在云巅,或者到湛州的其他住处落脚。想不想去,你自己决定。”
安桐抠了下手指,这番解释听起来滴水不漏,可她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大概是太信任,习惯性的听之任之,这一时半会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安桐扭头看着玻璃的倒影,没再纠结,“那还是一起吧,反正只是暂时的。”
身为名义上的妻子,见公婆是迟早的事,她心知躲不过。
“放轻松,不会同住太久。”男人眸深似海地扬起唇角,温声引导了一句,“他们比你想象的更开明。”
更开明三个字,被容慎说的很郑重,但安桐心不在焉,明显没留意。
这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安桐回到洋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既然要去和容家父母同住一阵子,容医生为什么没提前告诉她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她想临时反悔也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安桐思绪混沌地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头雾水。
也许,是他的父母给他施加压力了吧。
第二天,早九点。
奔驰商务车准时从云巅离开,载着容慎和安桐以及安安前往湛州。
安桐望着窗外熟悉的一景一物,内心百感交集。
纵使有诸多不舍,她还是选择孤注一掷,选择相信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