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道“躲什么,又不是没瞧见你哭过。”
白子慕眼睫上还带着未干的泪水,看着湿漉漉的,他抿了下唇道“我刚洗过脸。”
雷东川凑近闻了闻他身上,有香烛的味道,低声道“你去那边了”
白子慕垂眼,嗯了一声“去给他上了香,这几天安排一下下葬的事,人找不到,总归还是有些物品留下,可以接回去入土为安。”他把文件袋用力握紧,眼眶发红,“我想先把那份工作证拿给妈妈先看一下。”
雷东川咽了一下,小声问道“小碗儿,哥问你个事,你觉得郎卡怎么样啊”
白子慕沉浸在丧父的情绪里,一时有些没缓过来,过了一会才哑声道“还行吧,过来的一路上他教了我很多,算是半个老师,不过我看他人很好说话,更像是朋友。”
“我的意思是,你看,你们年纪差了那么多”
“也有忘年交吧,说实话,我觉得郎卡年纪虽然大了,但是思想灵活,想法很多,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白子慕说完,微微拧眉道“反正跟他打对手,没个三年五载,做不成什么事,哥,你别想跟他争了,他根基太深。”
雷东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他年纪大,也算是咱们的长辈对吧”
白子慕不解“你到底要说什么”
雷东川头皮发麻,但硬撑着道“就是,我觉得有必要跟你提个醒,我跟董姨今天过去找郎卡,本来打算谈金佛的事儿,但是出了些意外,反正反正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就是觉得,董姨眼睛可能看得不是很清楚,难免遇到一个有点相似的人,会有些想法,你一定要在旁边看清楚了,把把关。”他最后嘀咕一句,很小声,但白子慕还是听清楚了。
白子慕抬头看他,气得脸颊鼓起来“给你找个爸爸”
“你别急呀,我这不是去给你打探情报吗”
“起开,我不跟你说了”
白子慕推搡开他,去了董玉秀的房间,雷东川跟了几步,但也不敢再惹他,只能站在门外,贴着门缝竖着耳朵去听里面的动静。
房间里。
董玉秀换了一身衣服,简单洗漱过,正坐在那梳理头发,镜子旁是她刚拔下来的白发,虽然只有几根,但在乌木桌面上还是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