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还是没收容太后那摞金子, 就是觉得有些于心难安。
“怎么还怕哀家反悔不成”容太后立目,看前皇后那推诿的样子,怕不是不想答应她。
她这几个儿子要么是年岁小, 要么是油盐不进, 隔壁太妃孙子都几个了, 就她像个孤家寡人。
“这倒不是,您这点心愿倒是简单, 不过不用如此破费。”秦砚笑着把那堆金子推了回去,看向容太后的眼神,似有暗示。
“那你想如何”容太后不自觉地挪动身躯,生怕秦砚又像之前一样狮子大开口。
她这个前儿媳,太会出人意料。
秦砚抿唇笑道“您若是不张扬此事, 到时候一定让您先抱孩子。”
但容太后眉梢扬了扬,如此简单
秦砚带着笑意看向容太后, 这话说得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因为谁的孩子, 比谁在先, 她可没说。
容太后还怀疑着如此简单不像是秦砚的作风,眯着眼睛看了看她, 问道“你不想张扬”
“那你想何时昭告天下”容太后不解。
不愧是铁了心要走的人,连有了孩子都想瞒着
但那可是她孙子孙女, 没名分怎能行
“时机成熟自是会昭明此事。”秦砚热络地握住容太后的手,晃了几下,“臣女是孩子的母亲,我不要这名分, 也不能亏待孩子。”
容太后眼睛瞥了几眼, 倒是有几分信了秦砚的话, “那你的话可作数”
秦砚笑笑,挑眉暗示“此前臣女可是信守承诺了。”
容太后瞪她一眼,呸,去你的信守承诺。
皇后说不要就不要,还要连累她干那糊涂事,不如不信。
不过这只是瞒几日,看起来很是划算。
“那行吧。”容太后甩开秦砚的手,漫不经心地理了理发丝,“不过是瞒几日”
容太后说话间又顿住。
秦砚骤然心中忐忑万分,甚至捏着手帕都有些紧张。
不会吧,容太后不会也在来的路上告诉别人了吧
容太后往她腹部看去,甚是平坦,未见起伏,不过一个半月根本也看不出什么。
淡淡道“可害喜”
秦砚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告诉别人了就好,笑着说道“还未有征兆。”
“月中宫宴,听说你也要来。”容太后瞥向一旁,“有什么忌口的告诉杏缦,哀家可没空等你客套。”
秦砚微微愣住,倒没想到容太后会惦记她害喜的事。
宫宴事宜都转给了长春宫,皇太后看这账目说是头风发作,就势推给了容太后。
这是担心她宫宴上吃的不对口,秦砚笑笑。
“吃食上注意点,那一不小心难受的还是你。”容太后盯着手指,装作只是顺口一说,“也别吃太补,适量”
容太后忽然收住话锋,好似自己说得有点多,就像多关心她一样
秦砚笑着应下,那眉眼间的笑意在她看来甚是刺眼。
容太后连忙起身,甩着衣袖,“倒也没有关心你的意思,哀家这就回了。”
秦砚见这变脸也太快了,一时还没跟上节奏,慌忙跟着送容太后出宫。
“你跟出来干什么”容太后反应过来,忽然回头。
秦砚定住,“臣女正巧也出宫而已。”
容太后瞬时皱眉,看了看秦砚,“就住在这宫里吧,宫里还能害你不成,一晚都不待”
说罢就冲着广华殿的人挥着手,强势且不容推脱,“送她回去”
这广华殿的人可听话,立刻就请了秦砚坐回广华殿。
秦砚只能看着容太后见她走进宫内才放心离去,独自叹息一声。
这些不明真相的宫人真当她身怀皇嗣,见她叹气更是提心吊胆,是哪里不舒坦了,要不要请太医。
真是前呼后拥,生怕她出差错。
秦砚扶额,更是不好解释这一切,更不敢再随意叹气,只能配合着宫人们的周到。
这也算是提前体验到了有身子的人的待遇。
怕了怕了,这阵仗也太吓人了。
秦砚轰走了围着她的宫人图个清净的地方,只留了冬寻在身边。
小姑娘一直观望着境况,多半一阵揣摩秦砚的脸色,不知是该道喜还是安慰她。
秦砚拍了拍身边的空地让她坐过来,冬寻以前在秦关跟她亲近得很,此时无人也不在乎那些礼节。
冬寻坐到秦砚身边,大眼睛看了看自家小姐。
“有孕的不是我,是长公主。”秦砚凑在她耳边说道。
冬寻眼睛不可遏制的瞪大了一圈,下巴差点惊掉在地上。
但她脑筋活络,想过今日下午那些怪异的场景,瞬时明白了这是什么形势。
原来是小姐怕长公主落子,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