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
徐子漾把手里的啤酒罐捏扁,丢进垃圾桶里,甚至皱了眉心“她是这么和你说的”
没等黄栌开口,他就先急了,嘴里嘟囔着“我都打算求婚了她还在拿我当炮友”的不满,走到孟宴礼身边“孟哥,车借我一用。”
“你喝酒了。”孟宴礼提醒他。
徐子漾抬手抓抓头发,像暴躁的狮子似的,原地转了两圈,突然往路边跑。
“徐子漾,你去哪儿啊”
“我打车,去找程桑子求个婚”
黄栌愣了半天,扭头,看向孟宴礼“他是说他要找程桑子求婚吗真的假的”
孟宴礼笑着“真的吧,没见他这么着急过谁呢。”
至于他们自己的婚礼,之前孟宴礼和黄栌谈论过一点这类问题。
那是孟宴礼求婚那天晚上,黄栌在洗漱后,突然大惊失色地从洗浴室里跑出来,脸上的水珠都没擦干净,碎发沾水,卷曲地贴在额角。
她惊道“孟宴礼,一般被求婚之后多久会结婚啊,不会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吧。”
孟宴礼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好笑道“怎么了,后悔”
黄栌猛地摇头,说不是,她只是一时间没有准备好。
说这些时,脸上的水进了眼睛,她皱着鼻子闭起眼睛,戴着钻戒的手在空气中胡乱挥舞了两下,像个小盲女“完了完了,眼睛好难受。”
孟宴礼牵着她的手,带她去浴室,又拿了毛巾帮她擦脸。
黄栌皮肤薄,一捧就有点泛红,他吻她的唇“好了,睁眼吧。”
那天孟宴礼告诉黄栌,结婚的事情听她的,由她全权做主。
她说什么时候结,他就什么时候安排婚礼,随时待命。
黄栌还是之前那套“那我要是一百年不和你结婚呢”
孟宴礼对答如流“那能怎么办,我就一百年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呗。”
黄栌年轻嘛,刚毕业的姑娘,让她瞬间就结婚,肯定是没有心理准备的。
而且孟宴礼有一段时间,喜欢看些心理学的书籍,发现女人比男人更感性、更敏感,也更容易没有安全感。
所以婚礼这事儿,孟宴礼一点也没着急,就希望黄栌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要是真觉得3年5年7年8年再结婚比较舒服,他也真就愿意等。
但没想到今天晚上躺在床上,在海边玩了一下午一晚上的黄栌,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忽然冒出这么几句“孟宴礼,你说,结婚的话,新娘子需要负责什么呀会有很多事情要忙么”
孟宴礼也略微愣了愣,把人搂进怀里,拍了拍背“不需要,负责美负责开心就行了。”
黄栌在他怀里窝了个舒适的姿势,睡意更浓,声音越来越小“那好像很简单”
“嗯,不算难。”
黄栌睡着前的最后一句话是“那我们明年结婚吧,明年。”
说完,这姑娘就沉沉进入梦乡了,睡得还挺踏实,一脸无害的乖样子。
孟宴礼睁着眼睛,内心有点难以平静,最后只能吻一吻黄栌的额头,无奈自语“这是不想让我睡了。”
隔天早晨,楼下满庭院的馥郁花香随轻风入室。
鸟鸣叽喳,蝉声不断。
黄栌睡醒时,孟宴礼已经不在身边,她揉揉眼睛,又躺在床上懒了几分钟,才慢吞吞爬起来。
卧室桌上有信封,这是黄栌和孟妈妈联络感情的方式。
每周她都会给孟妈妈写一封信,然后孟妈妈回信给她。
今天应该是收到回信的日子啦。
黄栌拖鞋都没穿,光着脚跑过去。
奇怪,怎么是两封信呢
而且其中一封,封面上的“给黄栌”,明显是孟宴礼的字体。
黄栌拆开信封,一张照片掉出来
照片上是她。
她坐在遮阳棚的灯光下,披着他的一件灰色衬衫,手里举着肉串,笑得很灿烂。
不知道是昨晚什么时候,孟宴礼拍下来的。
照片背面有字
早安,我的女孩。
我爱你。
黄栌看着这两行字,露出和照片上一样灿烂的笑。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个早晨,可快乐忽然就开满了窗外的每一个枝头。
孟宴礼从外面进来,走到她身后,从背后拥抱她。
“孟宴礼,你怎么想起给我写卡片的”
“看你天天和我妈通信通得挺愉快,心痒痒。”
黄栌转过身,背靠着书桌,他扶着她的腰,垂头吻她。
吻完,孟宴礼问“昨天晚上睡前和我说的话,还记着么”
“什么话”
孟宴礼“啧”了一声,捏捏她的脸颊“我失眠到凌晨才睡着,你倒是给忘了”
他提醒她,“不是说想明年嫁给我么。”
黄栌笑着往他怀里钻“没忘没忘,只是被你问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