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甜得他怀疑人生,抬眼看她“这还叫不甜”
“看来味觉是真的恢复了。”衡玉满眼笑意。
对上那双笑眼,萧牧的眼睛也不禁笑了“倒也不必这般哄骗试探我。”
见他笑了,衡玉的语气反倒认真起来“我知道,物是人非,总是触景伤情的,外人如何安慰皆是徒劳。但此时,侯爷只需知道两件事即可”
萧牧静静看着她。
“这第一件,自然是要查出真相,才算对往事、对故人,对自己有一个交待。”说着,衡玉将最后一颗樱桃放到了他手边,轻声道“第二件事,便是要着眼于日后了,往后的日子,且还长着,有许多值得之事等着侯爷呢。”
这番话相较于她往日的诸多马屁,及一些华丽辞藻,显得朴素至极。
却如一汪春日清泉,凡流淌之处便可带走沉寂了一整个冬日的冰冷绝望,为那已久无回响的山谷注入了新的生机。
萧牧知道,自己内心此时的清晰回响,是因为她这句话,却又早已不止是因为这句话第一汪春泉流淌开来,其下乃是厚积薄发,积蓄已久的生机。
早在今日之前,她便已经悄然替他攒蓄了诸多力量,拉他出泥沼,带他重新回到炽阳之下。
他看向天井上方那轮皓月,道“这些年来,我从未想过日后如何,如一具无知觉的行尸走肉,食不知何味,来日不知何从何去,更不知归处何在,甚至逐渐无法感同身受世人悲欢,生或死,似乎也无甚紧要。有时独自一人登高望远,只觉这世间一切,仿佛与我皆无干系了。”
“我本以为,此生大约也就如此了。”他依旧看着月亮,道“但如今,我已不再是如此了正如你方才所言,世间尚有许多值得之事。我这条命,也尚值得贪恋珍视。”
衡玉听了自是替他高兴轻松许多,含笑问“那侯爷是如何、又是何时想通的”
“具体何时,我亦不知。但我清楚,那是因为我有幸遇到了一个人。”他对着月亮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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