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年过五旬,阿爹因在晋王府的二管家手下做过事,之后查抄王府时被抓去审问府中账事,没能受得住刑我阿娘身子弱,又因受不住阿爹离世的打击,在流放的路上也没能撑多久便没了。”
衡玉留意着话中关键,道了句“齐娘子节哀”,才又问道“娘子再没其他兄弟姐妹了吗”
齐晴摇了摇头“阿娘身子不好,只得我一个孩子。”
所以,这是身子不好,生养艰难。
且三年前年过五旬者,生下齐娘子时,也有三十上下了
衡玉心中更多了份判断,继续问道“那娘子对幼时之事可有什么印象譬如与令尊令堂相处时是否有异样之处”
两岁时走丢,自是很难留有什么记忆,但若果真是偷来捡来的孩子,与蒙家同在营洲城内,必不可能做得到毫不心虚。
“幼时之事记不甚清了。”齐晴努力回忆着,道“只记得阿爹阿娘待我很是保护,许是只我一个孩子,便格外爱惜些,我十岁之前几乎是未曾离开过王府的。倒记得有次偷偷跑了出去,回来时挨了阿爹好一顿打,阿娘哭着说,若遇到了拍花子的可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齐娘子有些伤感地笑了笑。
衡玉心底已渐渐掀起了波澜。
这些当真都只是巧合吗
“不知吉姑娘为何突然问起这些”齐晴自是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不对,但恩人所问,她没道理不答的。
衡玉看着面前那双与她所绘画像越发重叠的眉眼,正色道“此行来寻齐娘子,实则是为了一个或许听来有些荒诞的猜测”
若她今晚从对方这里得不到丝毫线索,她或还要再斟酌一番究竟是否要言明此事。
但齐娘子话中的“巧合”实在太多了。
齐晴疑惑地看着神色郑重的少女,轻声道“还请吉姑娘明言。”
一阵风钻了进来,吹得老旧木桌上的油灯火苗忽暗忽明,灯芯挣扎着护住那一小簇火光,待风止时,屋内恢复了明亮。
近两刻钟后,衡玉适才从屋内行出。
齐晴跟在她身侧也走了出来。
等在院中的萧牧看了过去。
衡玉看着他,道“侯爷,动身去蒙家吧。”
萧牧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怔怔的齐晴,微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