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连忙追上去“姑娘,大人再三说了,不准您再偷偷去找印副将”
“阿爹忙着审案呢,你不说他怎么知道,难道他有千里眼不成”
正判案的裴刺史偏过头打了个喷嚏。
“经医官验伤,张老二殴妻致伤之事属实,情形恶劣,故依律判其与齐氏义绝”
男人面色大变,连忙磕头道“大人草民熬到这岁数,好不容易才娶妻成家,如今已经知错了您就宽恕草民这一回吧”
打个媳妇算什么大事怎到了他头上,就要判他义绝了呢
他可不想再过回那种没有女人伺候的日子了
裴定扫了一下他那打着补丁的旧袍子,又拿余光看了眼萧牧,肃容道“律法在此,由不得你自今日起,齐氏与你再无干系”
那男人见改判无望,气得浑身发颤,站起身来伸手指向女子,眼神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好,你既然敢同我义绝,要重归贱籍那你便等着”
公堂之上,言辞到底是有些顾忌,但这无疑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跪在那里的女子闻言面色有些发白。
堂外围看的百姓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叹息起来。
“是啊,她若重归了贱籍,往后必遭报复啊”
“只怕是有命义绝,没命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