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得倒也是了。我是怕鞍哥近墨者黑,误信你李全的谗言。我不是不信他,而是怕他不信我。”石硅因不占理,只能冷笑一声。
“鞍哥,石硅借口您身边有我而造反,他还在阵前骂过您自私自利,他不想你趁虚获利称霸齐鲁在他的心里,山东只能是林阡一个人的。”李全使出浑身解数造谣。最后一句明明和前面的毫无逻辑关系,但杨鞍全听进去了,痛心地望着林阡“所以,你和石硅串通好了,栽赃李全”前面的那么多证据,竟说不看就全不看了
“哎,鞍哥。事已至此,你还护着李全,我愈发肯定,我不与你通气,是正确的选择。”石硅苦叹一声,极力劝解,“我昨天被内鬼诓骗起义,真是因为对林阡生隙,又觉得您在帮林阡,所以才错认您为敌。”
“是么,其实那时候我们都在保护他、是生怕对方会害了他吧”杨鞍脸色惨白。
“鞍哥,不管您信不信,昨天我对他、对您都有敌意;后来我差点就被劝动、却迟迟没回来的原因,既有他,也有您;我今日想看的问罪情况,既在他、也在您。此刻我已信他,只想问您,在您的心里,盟军到底算什么林阡他,到底又算什么”石硅高声发问,希冀将杨鞍唤醒。
“你想说的,又是什么。”杨鞍恶狠狠地问。
“谁都知道鞍哥本质向善、虽有能力却无心谋权,但六月十九以后,您被非人折磨了两个月好不容易才逃生,心底很可能会产生必须拼搏,否则浪费重活的争功之念。”石硅索性吐露忧虑。
“错了,石硅,是必须明辨,否则浪费重活。”林阡赶紧帮杨鞍说话,谁想,却激得杨鞍更恨他林阡“好个石硅,果然反我更甚,一心念着林阡。”“鞍哥”林阡其实不太喜欢杨鞍直呼自己为林阡,也更想打断石硅有关权谋的猜忌。
“难怪了,石硅刚刚那么爽快的认错,也是为了你林阡”杨鞍还在钻牛角尖。
“是又怎样浪费时间,白费力气,主公我忍不了了”石硅那种沉静如水的性子,都忍不住不再跟杨鞍争执,直接转身就给了林阡一个跪地见礼,吓了包括林阡在内的所有人一跳,“爱怎么说怎么说吧不管从前如何,今日我确实一心念着主公,往后也永不再变寻遍了天下,还是主公赏的先登之酒最好喝,石某人想极了这一口不能等”他说得慷慨豪气,听得群雄热血沸腾。
“石硅他他承认了”杨鞍脸上倏然无血。林阡知道石硅小不忍则乱大谋,但却没责怪他,有人真诚相待为何要责怪,高兴还来不及,其余都是小事扶起他时,林阡顺手就把李全的哑穴给点了。没办法,只能这样因势利导
而在众人眼里,林阡离李全那么远,并不顺手,所以一时半刻谁都没发现李全怎么这么好的机会不开口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