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咱们把师父带去监狱看,留个人在这里和婧姿姐说就好。”余追上那个直朝洞外飞奔找酒的师父。
迟片刻婧姿回来,看到青面兽不在,大惊失色“你们太上皇呢”
“被带去狱中和蓝衣女子对质去了。”临江仙留在这里的人作答。
婧姿走近一步看见酒坛全空,端着的药差点没洒地上“这,这酒是他喝的”
谷雨一愣,跟随上前“怎么”
“莫便宜了别的女人啊啊啊啊”婧姿惨叫着追上去。
手中酒坛子上一次在她手上时,她一边唉声叹气“为何丰神秀逸却偏偏身体羸弱呢。”一边啧啧啧啧地笑“这合欢散,先前让完颜走不动路,现下要教我自己起不来床啦哈哈哈哈”
柴婧姿原还宽慰自己,没关系的,虽然药性很烈,但是起效需要时间,而且他身边有王坚余,不可能和哪个女子独处的,不碍事,不要紧,我追上去能制止因此跑得喘息连连还沿途休息了一会。
待真到那监狱外时,她意外地发现,临江仙的土匪们七零八落倒了一地,虽然多半没死,现场一片狼藉。
“出什么事了”她大惊失色扶起余,注意到监狱里大半囚犯还在、这里没出现死伤说明青面兽没乱来、打斗的凌乱痕迹是别人留下的。
“有人来劫狱、刚巧把那个蓝衣女人带走我和哥哥不知他是好是歹是否要对她不利,于是便要阻拦师父他二话不说就和那人大打出手,然后从这里打出去、一眨眼就不见了。我被那老头的剑风伤到,哥哥不放心师父、跟了过去、就是前一脚的事”余忍着痛,极力组织语言。
“怎会有人知道她被关在这里”婧姿给他裹伤,裹着裹着,岂止心不在焉,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啦,“我找大官人去”
怎会有人知道要想算段亦心在哪里,并不难。天衍门的门主、段亦心的外祖父,世人不知其真实姓名,都尊称他为北冥老祖,今日他正是来救她出去。之所以推算起她的存在,是因为她伤势严重、加之能牵制成了魔的战狼、他不能置之不理。
一气呵成打翻了狱卒们寻到并救出段亦心,整个流程都是预想中的畅通无阻,谁料,他才奔到洞口,便猝不及防地遇到了那个他刚好算到就在这附近的林阡、嗯、怎么是个黑头发的有点儿胖的脸色忽青忽白的憨汉值得一提的是,除了他还能算到林阡就在这“附近”以外,天衍门逃出去的其他人都是费尽心力都“不准”“不定”。
憨汉人不可貌相,就在北冥老祖一剑挑开前来拦阻的余之后,那个气质平庸的青面兽竟陡然朝他掀来一掌,口中嚷嚷着要惩恶扬善替天行道,北冥老祖手上威严无匹的上古神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削铁如泥切金断玉,结果在遇到他的手掌之后,险些就对他这么递交了上去你该不是来送剑给人的北冥老祖当然不服气这种半招就败的悲剧,天衍门一世英名岂能就这般毁于一旦,于是平心静气调运全身内力猛一发功,陡然整个洞窟里寻常土匪的刀剑齐齐被震出鞘飞上天,立刻围在那青面兽头顶的半空中旋绕成阵。
“哇,好看呐”那青面兽呆呆望着这琳琅满目流连忘返。下一刻,在剑阵迷宫里死不了却也不想出去的他,没制止得了北冥老祖带走那个一见到他之后就泪流满面失了声的蓝衣女子,但在仅仅迟了一忽之后便毫不犹豫地追出去还剑不对,是追出去继续打。
当然比较可笑的是那一圈剑阵他舍不得停还想继续观赏,所以一边追一边还时不时地自己运力让它跟着在头顶转个不停,一路过去就像顶了个光环在跑
北冥老祖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非但素来给世人的威严感觉被青面兽一掌当众劈裂,而且现在边走边回头张望时,望见这傻不拉几的场景先是一愣突然笑岔了气,所以就算在外孙女面前,他的不苟言笑也崩了盘这时候段亦心就很难想象外祖还是那个板着脸严肃地对自己说“天机不可泄露”的世外高人了
北冥老祖也不知是倒了几辈子血霉青面兽一路狂飙过来,眼睛并不是一直在看路,也根本没想过要停步,刚巧北冥老祖停下来目瞪口呆哭笑不得,失去防备被青面兽及其剑阵一起撞到了大圣山顶这悬崖下面。
“主公”那时蓝衣女子在北冥老祖怀中,自然被这巨力一起推下了悬崖,粉碎边缘,凄然对青面兽唤出一声。
她终于看清楚这是她的主公林阡,他现在就如那魔门的神器破铜烂铁,曾经光鲜,千疮百孔
谁知好不容易确定他就是主公时,刚喊出口,她就和外祖一起被这恐怖的巨力卷下了山去,在他的耳边和眼前,轰鸣声和尘沙景象淹没了她千言万语和窈窕身影
他心一凛,不再玩剑,停下手来,任由着那些兵器纷纷扬扬擦过他身体跌在脚底,
虽然不知道主公二字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那女人很熟悉,错不了,就是这声音,陪伴自己度过了混沌初开的日日夜夜
“娘亲”他怎么可以杀了娘亲啊,一股悲郁得痛不欲生的感觉顷刻冲到头顶。
就算杖掉下去了都得去捡,更何况娘亲呢他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