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你推向了亲生父亲那里”悔教夫婿觅封侯那一出令谁都惊叹的“凰求凤”,只不过让爱情成了负担罢了
“那又怎样那不是很好吗找到父亲我才过上了人的生活,我现在这样很好不是吗我是纥石烈子仁反败为胜的关键,是金军南征在东线的第一功臣思远,我需要你知道这一切,我东方文修,摸打滚爬了这么多年终于成功了,比付家少爷还要雪耻得彻底,比建康每个少爷都活得扬眉吐气,我要将对不起我的那些建康人一个接一个地踩在脚下,逼迫他们跪在我面前磕一千一万个头求饶,接下来我便会带骑兵杀进建康城中去,你在我身边看着,你嫁给我思远,我要让他们看见,最后娶到你的人是我”他笑着望着这个年少时就想娶的女人他情难自禁,一边给她解除绳缚,一边找衣衫要给她换上。
“你,疯了”思远察觉自己还有气力,挣扎着想开门逃走。
“思远在我身边”东方文修蓦地一把抓住她的肩胛,“那些家国的东西,跟你们女人,特别是跟你这种漂亮女人,有什么关系你安心做我东方文修的夫人,脱去宋人的衣衫,换上金人的,嫁给我,我们有快二十年感情了可以很幸福我特别想看看,你穿金人的装束,是怎样的好看”激动地攥回她本已开了门的手,他脸上肌肉抽搐,面色变得通红。
“那不可能”贺思远只觉他力大无穷是的他天赋异禀膂力过人,所以他是掀天匿地阵射月弓的宿主他明明该比她更有家国观念才对,为什么偏偏变成了今天这样的冷血无情,一时间愧疚更甚平素就未必比他高强的她,如今重伤在身完全不是他对手,被他蛮力径直按倒在地,金人女子的衣衫由着他径直往她身上推送“脱了,脱了咱们今天就成亲”
“你可知道,这衣衫,是左衽,我汉家该是右衽,如何可以你想雄衣锦归,不应如此,视气节于不顾,你失去自己便罢了,不该连我都想改变咳咳”她贺思远,不仅是他们眼里建康城能文能武的风流才女,更加是她更喜欢被人称为小秦淮的十四当家。
“你有别的男人,是不是你一直就不是只爱我,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李君前是不是”他原先只是压住她四肢,后来为了阻止她说话按住她脖子,最终却因为她的再三拒绝而怒不可遏,眉毛一根根竖起,脖子上道道青筋。
贺思远从一开始剧烈地咳嗽慢慢变成苟延残喘,拼命想摇头想说话想挣扎却如何抵得过一个暴怒中的东方文修,便那时,凛冽的冬风直接推开了房门,吹来她曾最喜欢看的漫天纷纷扬扬的落叶,思绪一瞬回到了若干年前她摔倒的树下,鲜血淋漓,意识浑噩,为何不在那年树下,就让思远死啊
“阿财,救我”梦境和现实,她都用尽力气沙哑地求救,印象中,好像是一个美好的少年抱起了她,然后她认定了要对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原来从那时起就是个错,如今他充满愤怒的双手,她拼尽力量也不能从自己的脖颈移开,只能渐渐地失去了抗衡的气力,生生听见自己的喉骨在他手里断,呼吸困难,直至窒息,那个美好的少年,却再也不能来救她了。
“是李君前,一定是他,是他啊啊啊”那时贺思远抓住他的手已经缓缓垂下,东方文修竟一直没有觉察还在死死掐住她不停地用力,他不懂为什么她会变卦,明明他功成名就了来迎娶她,她却不要,很显然她心里有另一个人,一定是李君前,一定
“阿财不,东方将军你疯了”一个故人的声音传来,只怕已经到场了很久,却是在下一句才喝醒了他,喝得他感觉耳膜都被震穿“你杀死了思远小姐”
他如遭当头棒喝,蓦地力气一松,才发现贺思远身体已然冰冷,嘴唇青紫果然窒息而死。如梦初醒,东方文修不禁惨呼一声“不”
那故人本来不想称他东方将军,因为昔年在林陌身边他们都是一样的地位,崇力和阿财,左膀右臂,没觉得当仆人有什么低人一等,少爷和思远小姐对他们都很好,思远对他的追求也是崇力看在眼里的。
那时候,多快乐,贺大小姐不是地上躺的这具尸体,而是活泼风趣大胆求爱的大美女“阿财,你怎么在这儿好是巧啊”崇力也不是如今这般满腹怨恨,而是人小鬼大的鬼灵精“思远小姐,阿财哥哥是特地到这里来玩的,他跟我说,这里对他意义重大”
“你疯了东方文修,你怎能将她都杀了”崇力探她鼻息早已气绝,粗略一看她身上到处是按压伤,脖颈处俨然最致命。
“我没想杀她我”他刚刚是真的疯了,转头再看,悲从中来,悔恨交加。
“丧心病狂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崇力跟在他身边好几日,岂不知他屠杀真州宋军两万,虽然崇力也已降金,但起码还有做人的底线。
“崇力”东方文修来不及百感交集,果决地先护住自己脸面,“丧心病狂咱们谁也别说谁,都是建康人,都来打建康,咱们是一样的”
“谁会跟你一样至少我崇力从不杀无辜”崇力赶紧护住思远的尸体,“我带思远小姐去见少爷”
“滚”东方文修脸色一变,一脚将崇力踢开老远,“我的女人,他林陌敢染指先教他当上金军主帅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