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林大侠很重要的人
“你可以叫我皇兄。”“若是好好起名,也可以是王字边。”完颜璟那幼稚的策反历历在目,他那么聪明,怎会看不懂。
付之一笑,严词拒绝“我叫沙溪清。”
完颜璟,我沙溪清堂正做人,怎可能为了个小王爷的名号就放你出去出卖盟友
“趁着沙溪清受伤,杀了他。”何况生死关头,人家赵西风没杀我,我为什么不以德报恩
他知道吕禾那一刀扎得极深,未必没有性命之危,现在打了这么久,腹部又被百会震到死穴,两个伤口挨得近,都快贯穿了,看来今天是活不成那敢情好,刚好断水剑可以没有阻碍地杀过去,杀了神庭,杀了这个害郑王府难以翻身的大仇
有句话他知道他来不及对各位师长反驳“这些年,溪清活在各位的推举里,也活在各位的期许里。活在各位的报恩里,也活在各位的恩情里早已不是什么小王爷、而是与你们一样的、草莽流寇”
师父,虽然教过我不要对金廷不留余地,
却也教过我,不要出卖朋友,
更教过我,士为知己者死。
我心里想的,其实和赵西风一样,只不过他没说出来,我代他说
这世上,有个人不求回报为我平反,那我便不要性命向他归心
打定主意,不曾迟疑,绝无后悔。
这一身还剩的所有力气,全都是用来刺一剑
势在必得,势如破竹,势倾天下,誓无二志,誓尽热血,誓死不渝
当断水剑攒聚着鲜血从沙溪清的背后穿出,而同时背对着他的神庭被刺中死穴轰然倒下,巨响声落、强光消弭的一刹,这黑龙山的战场哪个战局不被强行中断,哪个知情后还敢恋战
风云变色,地动山摇,那充溢着暗红色的空气里,一时仿佛再没有血雾氤氲,只有那万道还在不断震荡的寒芒,或许它们本来是一体
“溪清”赵西风转头一瞬不知是呆了还是哑了,想叫的名字没有叫出声,反倒是离得最远、猝然一瞥的林阡当先惊呼、悲痛欲绝沙溪清,难道不是他林阡要保护的人重要的人
“西风兄。”沙溪清还站着,冷汗淋漓,神智好像还清晰,脸色却苍白无血。
血全和神庭的一起,溅得赵西风满脸满身赵西风腿脚灌铅,却不得不护着吕苗移前“在”
“我走不完的路,麻烦帮我走完”沙溪清气力明显短了,身体也摇摇欲坠。
“嗯”赵西风泪水涟涟,还要沙溪清明说吗,他的路本来是想跟谁走
燕落秋不顾已经杀伤的纥石烈执中,极速奔上前来给沙溪清止血“先别说话,喘口气”
“继续叫她大嫂,敬她,爱她,不要疑她。”沙溪清脸上露出一丝柔和。
“自然的。”赵西风虽然在燕落秋赶到的那一刹有过犹疑,但此刻沙溪清说什么他都答应,因为不是沙溪清他方才已经身首异处,“溪清。是的你西风兄是懒,但决定了的事,就会做到底。”
待林阡也来给沙溪清运气支撑,赵西风立即起身看向没打完就被打断战局的万演、丁志远、吕禾一干人等,他们此刻怕,不过是怕和沙溪清一样拥有骇人杀伤力的林阡走火入魔。
“既然都是叛徒,结拜的盟约便就撕了”赵西风当着他们的面,把适才愤怒着想做、却没舍得对兄弟们做的事,借着内心的这一股冲动劲做完,那是对的为什么不做完决绝挥刀,割袍断义,虎目噙泪,却不肯落,他们不配“昔日兄弟,恩断义绝”万演、丁志远、吕禾还都一脸错愕,被迫接受,动弹不得,赵西风继续铿锵掷话,一字一顿,理直气壮“吕梁五岳还在,但五个当家,自此都不复存”从来没有想过,六月南山上的末路抉择,今日会发生在他赵西风身上。但是,那个诸事不问、懒怠度日的赵西风确实已经早就已经死了
“主公”樊井闻讯赶到,虽然很快放弃救治,却是少有的没有冷语,而是郑重对沙溪清道歉,“沙少侠,老夫愧对你”“别说了我自己会救”林阡强忍着没骂樊井,可是愤怒却难以自控,樊井察言观色,觉得还是得找军师报备
赵西风回到这里,看见沙溪清还在支撑,好像有什么心愿未了的样子,也有可能是林阡他始终不肯放弃赵西风心念一动,看向一旁沉默呆滞的田揽月“小田,你家后院那坛据说埋了几百年的酒呢既断了旧义、是时候交新友。”
田揽月这才回神,赶紧命人去挖“溪清,我适才也同你说,打完这仗就对饮家里还有几十坛,一年一饮到百年,揽月再也不吝啬”挖来时,沙溪清还醒着,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哈哈,你也知道你吝啬,一年只开一坛”“没人喝,就不开”田揽月眼泪克制不住,索性转过脸去吼。
“溪清,主公,小田,喝酒西风今日,借花献佛”赵西风噙泪笑说,前几日他见到沙溪清时还侮辱他是小王爷,怕沙溪清出卖他,当时沙溪清就请他喝酒,被他一口回绝了。
“二当家,您戒了酒”吕苗小声提醒,他知道,赵西风身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