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出现时好像就弹出来了,克你的事我也不懂,也许就是刚好而已”少女振振有词,“你要将她从谢坏人身边救走、娶她做她唯一的夫君,可不就偏是要你打谢坏人吗”
“没有算计三方互耗现在她不是最后赢家金军、盟军、五岳,全都被她谋算得那样惨。”海逐浪蹙眉,补充林阡的话,质问。
“不是那样若不是为了你的人能安全撤走,她也不会受着重伤还去强打薛焕。宗主明明说了,已经掌控了吕梁地界,我们计划完成大半,慢慢赶走五岳那些愚蠢人类,不急于一时,更犯不着惹那些金军。”少女泪眼汪汪,高声去凶海逐浪,“可秋儿就是不听,说什么五岳的战力必须挖出来和金军撕咬,又说三当家必须今天就清理出局、因为三当家一早就是不抗金的。宗主起先还不懂,后来懂了,骂她,可也拗不过她,谁教别人不认识宗主呢。”
林阡心中大震,少女表达不清,可他听明白了。这才想起燕落秋那样狠毒可怕地把万演逼走,原来是因为看出万演最仇视抗金联盟最不可能亲近自己人前那一口一个“我夫君”,都不是谢清发而是指他林阡吗。她急着聚拢出一个听话的五岳居然不是为了辅佐燕平生、而是想要给他林阡一个安稳的河东大后方
“即便她只承认她谋害了金军和五岳、南山上的事情也都算我误解了她”林阡只觉心里堵得慌,只觉自己过分、心思太重,屡屡将旁人真心践踏,但缓得一缓,又觉得这只是事后补救,事前未必不是存心,“那么,冥狱盟军她确实不曾向我透露过你们宗主的存在,你要如何解释她利用逐浪的命骗我上当困住我,还害得盟军惨败”
“谁骗你了,谁引你上当困你了。那个逐什么的,又不是她抓起来,是你着急找她帮忙的”那少女怒气冲冲,又来凶林阡,“今天不是我们事先约定的日子,秋儿原本也不用亲自去冥狱打五行阵,或许就是看你着急她也急,急乱了,才要陪你一起进去救那个逐什么的但就是因为临时决定,我们谁都没交流,就是太突然了、哪里出了差错,才害秋儿和你误会、决裂。你那样生气,秋儿很伤心,我从未见过她那样伤心。她刚赶走薛焕和万演,转身就倒在地上,醒过来又要等你,你却总是不来,她就喝酒,呜我赶紧来找你。”少女满脸的心疼,沙溪清原是看她可怜给她递了条帕子过来,她没领情更还差点甩开他手。
少女这些描述也就冷血无情的林阡听了没反应,林美材已经听得双眼通红,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看燕落秋。
他那时也不是完全没反应,因为南山上的误解消除,他意识到冥狱里或许也存在误会,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自己的脑力实在是不太够用。
既然她不曾想过三方互耗、只是碰巧渔翁得利,那么就像这少女说的那样,她也许真的并未利用海逐浪来拆开他和盟军、并未利用他的心急来设计诱引她不是存心、而是无意害了盟军在听说她伤心、昏倒、醉酒之后,他也难掩愧疚之意“你转告她,受伤最好是不要喝酒,好得慢”
“哇,这样还不去吗”少女还要说话,吟儿正好一觉睡醒,一边伸懒腰一边爬坐起来,不知何故那少女对别人都凶巴巴的,一见到还睡眼惺忪头发蓬松的吟儿,突然色变,吓得惨叫一声跑出帐去,就此不见踪影剩下营帐里这些人面面相觑。
“什么鬼一见我就跑我有这么可怕”吟儿气炸了还以为自己眼花。
“这情景我以前见过,青龙,也是一见你就跑的。”林美材笑起来,恍然这少女原是白虎。
“呀原来是白虎。”沙溪清对传说中的朱雀和玄武就更憧憬了。
“白虎是老邪后也就是燕落秋母亲的守护,所以必然是燕落秋从小就有的玩伴,显然和燕落秋早就认得。燕落秋一旦在枣林迷路,只要能见到白虎,都能被它带出迷宫,和你之前的见闻是一致的。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那是魔门白虎,反而对你说它是头吕梁山小兽,确实是对你隐瞒了身世和目的,这一点你得去问她。”林美材字字句句都推动他去见燕落秋。
“等一下,你们说,燕落秋的母亲是魔门的老邪后”吟儿脸色苍白,看向沙溪清,“所以”
“她是”沙溪清怔了一怔,看向海逐浪。
“魔门的”海逐浪也会意,看向林美材。
“邪后。”林美材没转头,回答正确答案。
他几人默契地连成了一句话之后,吟儿才明白,难怪她不逼婚,邪后配魔王,她有的是名分
“溪清,你随她进入冥狱深处放人,何以那么快就能追上我们”林阡被他几人一个看一个的滑稽样子逗笑,稍事平复了情绪,罗列出几点疑问。
“密林阵很短,没几步路,深渊阵最长,你们背个昏迷的海将军,换来换去,邪后又怕高,你俩还斗嘴,必然慢些吧。”沙溪清回答,“冥狱确实是只有一条直路,落秋没有骗我们。”
“冥狱的狱门只有带玉者能从外开,一定是真话。燕姑娘曾经命悬一线,为了给她送医,阵法间歇停断过,红莲业炎和白虎,都是阵法停的时候进来的。”吟儿回忆时,针对林阡说的其余疑点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