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得神魂颠倒。”冯天羽说,“另外几个当家,对她自然让上三分。”
祝孟尝插嘴“两年前抢的,难怪这两年总要闭关可以理解,不然对腰不好啊”
“闭嘴越风刚被凌大杰、解涛合攻过,逐浪和邪后好不容易才将高风雷司马隆打退,岳离、薛焕和我只怕是前后脚地来。你个匹夫,非但帮不了忙,反倒给我节外生枝,现在还不知悔改”林阡黑着脸训他。
“主公,主公息怒哇我我是真想帮忙把东面山头给盘下来,早来这几天没少干活,没想到,这么不巧居然不是普通人吗”祝孟尝脸都花了。
“祝将军,此事因你而起,改日我们找她谈,你负荆请罪好了”吟儿赶紧求情。
“不必找她,她自然跟咱们杠上。”林阡察言观色,看祝孟尝真在痛悔,便不再多言,料定他经此教训,即使不能收敛一辈子,终究能被治几个月。
林阡内心并不可能怪责祝孟尝,明摆着,谢夫人不过是寻了个借口、拒绝和盟军合作罢了,也许她才是谢清发全权托付的那个人他们、她、或者谢清发,不愿改变现状。
一则道不同不相为谋,二则林阡的“掠夺者”之名使他们担心被假道伐虢,三则,他们很可能怕得罪完颜永琏被枪打出头鸟,还不如缩在后面坐收渔利,四则,这地方位处金国腹地,他们本身就可能牵扯着利益集团,很难有二心不代表绝对没有,毕竟他们已经是“后裔”太多原因,万千可能性,瞬即从林阡心头流过。
目送冯天羽离开酒馆,这两年他在石州招兵买马,声势浩大,军务繁忙,原不必亲自报信。
吟儿看林阡蹙着眉,以为他忧心祝孟尝,连忙劝“好啦,别蹙眉车到山前必有路”
林阡眉却更紧“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方才他不是一个人来。”
“”吟儿一愣,笑,“若有人跟踪,那未免太厉害,能逃过你我的耳”
“可是,真的有种气味,消失了,好奇怪”林阡蹊跷。
“女人的味道吗”吟儿立马跳起来,叉腰黑脸。
“谨慎起见,我去送他”祝孟尝是真担心冯天羽。
“不,谨慎起见,你留下”林阡吟儿异口同声。
阡吟将冯天羽一直送上船,站在水边远眺孤帆远影。浅绿河面清澈见底,远近山林苍翠欲滴,两幅画卷不知谁湿了谁,抑或本来就是同一颜色。
站在这里,再多的纷扰都一扫而空。山水有清音,何必丝与竹。
兴许是环境相似,记忆倏忽跳接到十年前某夜泛舟长江,也曾这样抛却纷繁、远离人间,呼吸都和江上清风融为一体,身体都被山间明月化为乌有。想不到十年后,已经到了黄河边,只不过第一眼见到的是一条支流。
林阡一时失神,险些被一块小石头绊倒,吟儿一把拉住将摔的他,一脚踢开那绊脚石“大胆,敢挡盟王路”
林阡微笑着看她一路追、把石头踢进了河水里,实在庆幸这十年她一直在身边,且恢复得这样健康、还是他喜欢的模样“吟儿”
“嗯”吟儿没回头,心不在焉答。
“最近真茁壮。”林阡笑,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
“茁壮”阳光从云层中慢慢移开射出,吟儿视线从水下石头移上,正待回答蓦然怔住,和林阡不约而同地、看向最耀眼的影子和光芒。
光线逐渐更璀璨,是幻境吗蜿蜒曲折的山川旁,倒映着阡吟模样的水面上,一个仙子撑着船篙,从清河那边划过来,带着醉意瞧这边看,碧绿衣裙,清新明亮,很多人很多事,真的光凭表象就可以震撼人心。
这些年来,林阡遇过许许多多的美貌女子,玉泽的清雅,云烟的高贵,金陵的娇俏,弄玉的明艳,她们多半等人欣赏,绝不会主动侵略;即便有个风情万种的苏慕然,勾引人也勾引得卑贱、故意。这女子却不一样,美得攻击性十足,却是法力高强、光明正大、居高临下地在撩人魅惑完你,她神圣不可侵犯。
不及多想多看,她的竹筏已经逝去。
“好美”吟儿舌头打结,“盈盈醉眼横秋水,淡淡蛾眉抹远山。这五官,这身材,找不到一处缺点”男女看人不一样,至少林阡看气质,吟儿看姿容。
祝孟尝像得到召唤一溜烟跑过来,出现在他俩身边,只一个背影都看呆“这美人儿,她洗澡水我都肯喝”流氓的眼光,跟正常人又不一样了
缘起一面擦肩过,船行半日空余香。
“好了,干正事去。”林阡把这俩一起往回拉,战斗环伺,他们没有时间赋闲。
此行,早有完颜永琏、凌大杰等在前路,有司马隆、高风雷沿途奉陪,亦有岳离、薛焕如影随形。
所幸,林阡有越风作先锋、海逐浪为大将、自己为中坚。
陇陕大半金国高手,都已如阡所愿到场;盟军最高指挥,亦顺完颜永琏心意离战。为的都是河东,为的都是吴曦。
这一局,边角已在厮杀,棋子都迫不及待要落,却差棋盘还不稳是完颜永功和吕梁五岳的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