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失踪”樊井解释,蓝扬看着那厚重医书彷如有千百页,竟真被樊井在百忙之中找到了那破解之法
“又为何,适才我和金鹏去问责的时候,盟主她不将这医书拿出来”蓝扬心思缜密,仍是半信半疑。
“医书一直在老夫身边。”樊井是这方面的权威,“因昨夜起就战况频出、军情紧急,当时老夫在东部前线、寒将军处。主公一到战地,便命我快马赶回。”
蓝扬点头,凤箫吟等人应该只知有解锁之法,不知方法记载在这医书上,所以适才一口咬定却无凭无据。目前这医书显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的,否则陇右不知多少人会想毁灭了它,是以蓝扬是知道的第三个人无疑。加之樊井是医生,医书显然跟在他身边最适合也最保险,樊井解释的一切都成立。
蓝扬立即给樊井让座,让他给自己详细解析这医书上的法门。
“樊大夫这般风尘仆仆,原是从前线赶回若是适才就在凤箫吟的身边,也少跑了这趟冤枉路。”蓝扬想起适才凤箫吟身边并无樊井,确信他身处抗击司马隆的前线。
“这趟路,不冤枉。”樊井笑而摇头。
蓝扬与樊井倾谈之时,辜听弦和孙寄啸一战已毕、各自归营,相约休息半刻再战,大汗涔涔的孙寄啸,带着几个亲兵入帐之后,放下帐帘,交代了一二之后,便只留下唯一一人。
那人尽管扮着男装,掩不住的眉清目秀,分明是凤箫吟身边的丫头,孙寄啸印象不深只道是个什么丫鬟,却看她取出来匣中藏着的竟是一把剑,哦,原来会武功么。纵然如此,也不过无名小卒罢了,孙寄啸自然不屑,心想,居然要个小丫头冒着危险入敌营当信使,盟军真是无人了。
“盟军无人”孙寄啸语带揶揄。
“哪个怕死”那丫头毫不示弱,在孙寄啸羞辱盟军后,不卑不亢地对了一句。
孙寄啸一愣,回想起她出现在千军万马中无惧,怎能小觑,不禁汗颜,再凝神细看,才见她手里握紧的,竟然是惜音剑
“原不曾见过你,你是”孙寄啸不懂凤箫吟让她带着惜音剑来的目的。
“彼处兵马的主。”那女子看他傲气所以也尽挑傲气的回答,眼神示意着西南,孙寄啸心念一动,好一个狂傲的丫头,细细一想,西南方向,白碌境内,无论苏军盟军,多半都是顾震的拥趸,这么说这女子可能是顾震的后人,所以也不是诳语只不过,凤箫吟身边的人,怎么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看孙寄啸窘迫,顾小玭不再逞强,说起正事“主母嘱咐我转达只要孙将军休兵、不参与今晨战乱,这天平她帮主公站这剑就抵押在这里,请孙将军信服。”
“这是什么意思”孙寄啸皱起眉头。
“主母没有明言,只说,她和郭昶郭当家,其实是一样的人。”
“什么意思”孙寄啸仍未会意。
“”交流困难,霎时冷场。
卯时四刻,尽管樊井、顾小玭分别找到蓝扬、孙寄啸为林阡、凤箫吟捎信,但仍然迟了一步没拉得住一回营就宣战的蓝扬孙寄啸。盟军和祁连山的决裂既成事实,难以挽回。
虽然辜听弦和孙寄啸搦战百余招后偃旗息鼓,但厮杀到血肉横飞、你死我活不是假的,若非孙寄啸马失前蹄,辜听弦筋疲力尽,他二人说什么也决计不会收手,并且二人刀剑互斗不可能就此停止,必然还会续战。这期间,主帅尚在休憩,副将们之间还相互叫阵,摩擦不断,火药十足。
随后,祁连山和盟军的战役忽张忽弛,直到卯时六刻都不曾消停。弛,皆因诸如樊井顾小玭这类来使,不停往返于两军之间,张,却只因不可能樊井顾小玭这些人一两句话就把战火消弭得干干净净战火从白热到消弭哪有这么快,况且想让它消弭更没这么容易
即使我蓝扬相信林阡的为人,相信他所说的方法不会有假,相信他两全其美的决心和信心,但毕竟我没有亲眼目睹他对大哥没有杀机,这也是我和金鹏适才去问责时想求证的,至今都没真看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另一厢,凤箫吟的话什么意思,孙寄啸更是琢磨了好久,如果说蓝扬对樊井信了九成,那么孙寄啸对顾小玭信了五成
所以,即便来使起到作用,可以有商量,但是敌我泾渭分明,必须有保留。蓝扬的意思很明显,我们必须在这里打,只有这里最靠近大哥,“不休兵”,只要大哥有三长两短,拉锯立刻变成血拼。
于情于理,祁连山的态度都是斩钉截铁的参战
“只有这样,才能在林阡心头时刻提醒和敲打出他洪瀚抒的重量”不休兵,这原则,一因需要时刻警惕、枕戈待发,二,就是要给林阡压力、时刻示警
而自卯时伊始,林阡寒泽叶等人就与司马隆七路大军陷入胶着,到卯时四刻祁连山与辜听弦鏖战之后林阡寒泽叶仍然生死未明,据称当时的石峡湾东部战场盟军寡不敌众,兵将必须一个当三个使,而若是谁受了伤赶紧另一个病号顶,伤员歇够了继续上,惨烈如斯。
绝境远不止于此,传闻金军另有一路由齐良臣率领,亦开始有大举进发之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