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已经在宣战了是不把李纯祐放在眼里觉得皇位信手拈来了是拔剑喝一声就一呼百诺然后政变成功的预演吗
若非瀚抒正巧到场,说实话后果不堪设想。冥冥之中,吟儿算是救了李纯祐一命。
李纯祐不像他们江湖中人那样可以快意恩仇,李纯祐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杀了李安全,李安全本身牵连了太多党羽,千丝万缕,盘根错节若然有政变发生,朝堂上支持李安全的大臣,一定已经不少。
这件事,李纯祐本身显然也是知道的,却没对洪瀚抒明说。
瀚抒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再也不能离开李纯祐半步,直到他消除了所有的祸患才好。瀚抒心想,这个人,竟有些傻气,傻气得像极了林阡,宁可自己被误会不辩解,也要为了他所守护的那些
为什么,竟想起林阡
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就在这一刻,从屋檐的另一侧上来一个身影,明明就是吟儿。
好在,这杀气森森的陌生环境,还存在着这个单纯和熟悉。
“你摔下去怎么办”好胆量好身手怀着身孕还爬上屋顶
“我就想看看这风景,可能再登上个皇宫屋顶是下辈子的事了,顺带着,让我家小虎妞也见识见识”吟儿笑语盈盈。
“这西夏皇宫,也许用不着多久,便会不复存在,不知是在敌人铁骑下倾覆,还是在自己人手上崩坏。”瀚抒苦笑一声,吟儿知道他说的是铁木真和李安全这两类人,也知道,瀚抒早已从当初对李纯祐的恨铁不成钢,变成了对李纯祐的关怀备至感同身受。
这一刻,她也越来越肯定,其实瀚抒很想回到林阡身边来,再重温那些属于盟军的和衷共济。瀚抒和她一样,是厌憎自己人相互算计的。
“瀚抒,你会回来,是吗。”她觉得时机已到,是到问他的时候了。
他沉默许久,忽然一笑,答非所问“我竟这么重要,所有人都在痴缠不休,觉得非我不可”
她想想也对,他随她回陇陕,李纯祐怎么办, “我不和李纯祐抢你,对他而言,你是挽大厦于将倾的那个关键人物;不过,处理完了西夏的事,也可以回陇陕去看看,林阡他,也想和你握手言和”
“那时候,林阡都未必还在陇陕了。”他说。
“嗯”吟儿静静低头,“也好,或许那时候,林阡事情忙完了,也会北上,帮你守护西夏的”
“唉,想不到有一天,大家都是这样的忙。”瀚抒笑,没有拒绝。
这夜他们在屋顶上吹着风看着夜空聊了许多,仿佛是从云雾山分开之后就积累下的话题。吟儿发现包括她和林阡在内的所有人,都在这条徐辕设定的征途上一往无前,真的是太忙了所以没有人真正地关注过,瀚抒他是为什么走了另一个方向。“好似就是从淮南那时起变的”即使此刻挖心掏肺,吟儿仍然没有探到解答,只能在心里模糊形成这样的概念,推己及人,黯然自语,“难道,是身世害人”是挡在前面的人有罪,后面的人才无路可走
吟儿在自己身边面带愁绪地耷拉着脑袋,和云雾山时候的调皮鬼仍然一副德行,不同的是现在竟已经身负母亲的职责,提醒着瀚抒他也早就不是少年了。吟儿从开始到如今的成长他却一概没有看到,多年以前包括他也在为之奋斗的“盟主”之位,吟儿不仅坐到了,更还做到了,不只是无脑拼命和纯粹运气,是真的花了心思和心血,她的见识和气度,他也真不该轻视,“小吟,现在要维护盟主之名,靠的就不只是魄力了。”
除此,他也关心了她先前无脑拼命留下的这些伤是怎么得来的,以及后来靠纯粹运气遇到的大夫和治疗方法。听了来龙去脉,方才完全地得知吟儿这些年来过得怎样辛苦。起先,吟儿内伤和火毒常常抵触,必须输林阡的气治内伤,服樊井的药解毒;后来,借柳月的弹琴治伤,阑珊所传的针灸解毒;再而后好不容易治好内伤,却在查出小牛犊的同时查出阴阳锁,只能以茶翁的食疗解毒,以张从正针灸之术对阴阳锁;然而,又因小牛犊耽误根治阴阳锁,亏得邵鸿渊镇住火毒,回到陇陕的这几个月,都靠茵子施针和程凌霄的大还丹缓解阴阳锁
“你的火毒,近酒会发”洪瀚抒诧异且痛苦的表情,他知道,吟儿火毒的复发,很可能是因为接近了一个酗酒的人太长时间,这个酗酒的人还将她与盟军隔离,一定程度上也疏远了她和盟军能她的救助。
“好在,还是会遇到更强的高手的,也算托你的福,才求到万神医不是”吟儿瞒不住,也没有怪他,继续适才的话题,提起孙神医的借猪净血,仓促之下能够顺利解毒,而不影响阴阳锁和小虎妞;再到现在的万御医,他调配的新药,给阴阳锁驱邪行气的同时,亦能遏止火毒,更不影响小虎妞,如此一举三得的东西,早就胜过了上述的所有人。
“也便只有你、能见识到各种医术、各国药材。”吟儿应堪称这人世间最复杂的病人,偏巧遇到的大夫还一个比一个游刃有余,这万神医,眼看着不出意外都能把她根治了。想到这里,瀚抒便恢复了些许信心,是的,他把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