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就是你们来的目的。”赫品章冷冷说,对他们两个外人仍然不信服。
“见机而行,平衡盟军与金军的强弱不教林阡惨败,必要时候支援,暗处再下杀手。”曹玄对苏慕梓说。“这样就能防着世人之口。”苏慕梓点头。
谌迅因赫品章的语气难免气愤“何谓我们来的目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夹缝生存、杀出一条血路、最终以最不可思议之姿态一揽这个乱世,难道不可能吗主公有这个决心和胆魄,你赫品章年轻气盛竟没有”
赫品章虽觉他说得正确,却忍不住气,冷冷回应“谌老先生安心出谋便是,我等将士自会在前线奋勇杀敌,给二将军把仗打到最好不教任何内奸败坏二将军声名”
“什么内奸你所谓的目的,曲折不讨好还得不偿失,简直堪称好笑至极,试想林阡正值意气风发、可能会以他的惨败来换我军名誉扫地”谌迅气愤难消,只因明明忠心却屡遭猜忌。
“”赫品章忽然一怔而语塞,因为前不久走到绝境的苏慕梓刚刚用过这一计,但是,林阡正值意气风发,怎么可能用呢不知怎的,赫品章从绝境逃生后、再想起当时的事,心里总觉得有一根刺。
“两位怎生吵了起来”苏慕梓一笑,上前握住赫品章的手,拉到谌迅身边来,“都是为了父亲和顾将军的夙愿、为了官军和朝廷,各抒己见可行,伤了和气便不是我想看见的了。”
一番言辞恳切之至,将赫品章和谌迅当真说得各退一步、握手言和。苏慕梓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曹玄在旁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欣慰的一笑。
祁连山与曹苏的先后入局,无疑将林阡在定西的部署打破,是以上旬伊始的数十场大战,涉及县东、县中各地,县西、县南亦受牵连,即便林阡及时应变、重新调整了布局,也难以追回这短短两日的缺憾。西线临洮府的攻势也因此不能进展,楚风流薛无情等金将压力骤减、雨过天晴。
金军原已濒临绝境,连楚风流都放弃希望,还以为只剩半日等死孰料助他们一臂之力的居然不是自己不是二王爷不是羌兵而是洪瀚抒、苏慕梓一切起源于洪瀚抒强掳凤箫吟拒不肯放,恐怕日后还将继续烦扰林阡。楚风流不明其中根因,却也发自肺腑笑赞洪瀚抒“以守势撼局,第一人也。”因为此人的存在,陇右从两国之争,硬生生变回了四方之杀。
“天命难违,不灭我大金。”薛无情长吁一口气,雨停之后,风寒也开始治愈,不久便可重返战场力压程凌霄。
曾经,楚风流命在旦夕、完颜君随得不偿失、苏慕梓唇亡齿寒、陕西金军指日便灭,一系列的剧情顺风顺水,孰料关键一刻,洪瀚抒竟卷土重来擒走吟儿当此刻县中大乱宋军必须和曹苏、祁连山陷入无尽周旋、而林阡又被金军数万大军拖在东线会宁西线楚风流的解危几乎是一定的。
然而,种种不利于抗金联盟的压力之下,没想到林阡还是那样的强硬,仿佛后方的动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即便群敌四起,他,竟还是牢牢占据着上风、主导,还是陇右的最强无疑,他没说停战,谁能够喘息
没错,楚风流虽然压力骤减,也只是解危,并不曾解围,苟延残喘而已,如何可以掉以轻心
“局势,愈发的难料了真是有趣。”楚风流驻足城头,销毁手上的密信,望向远处军容整肃的宋军,顿然感到一种挑战的快感。
没有一场战争的结局会符合最初的希冀,临战如弈棋,最关键的不是熟稔于心的战法或棋术,而是在于临场应变的能力和驾驭。楚风流相信,林阡会是一个好的军师。
“可是,吟儿流离,非我所愿。”想起吟儿,楚风流眸底忽而一丝黯然。
“吟儿她,可还活着”事发当夜,会宁的前线战乱不绝,林阡他甲胄不脱、战刀上血还未干、紫龙驹与无法无天轮换,却连休整的闲暇都没有,除了规募战事之外,有只有问出几句话的时间。
“活着”妙真目光坚定地回答,哪怕是谎言她也要这样坚持,“我会帮师父夺回师母”
来龙去脉林阡大抵在妙真来之前就清楚,却根本无法理解瀚抒在阵前令人难以容忍或莫名其妙的各种言行,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诋毁吟儿清白的那一句完全触到了林阡的底线,然而情绪并未淹没理智,妙真等人确实没有夺回吟儿的能力反而引火烧身,所以林阡此刻务必将崩坏的形势尽力扼制,因此对妙真低声下令“解决他的事,日后由我来做,你等如今切忌硬拼。”
那一刻林阡眼中的愤怒分明极强,不亚于癫狂时的洪瀚抒,但他的语气却出乎意料,是克制到极限的平和“妙真,回去后候我命令,不得再随意开战,找那位陆静谋求休兵;私下也勿前去救人,洪瀚抒一定全副武装。”
“可是”妙真一怔,知林阡虽未在场对形势却了如指掌,他竟看出了祁连山不愿与盟军争锋的大有人在。可是,公然休兵,私下也必然近不得吟儿,那该怎么救“可是师母她”妙真自不甘心,噙泪复问。
“我自有安排。”林阡眉头微皱,声音虽低,面容里的杀意和冰冷越来越强,看到的时候连妙真心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