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
胜南知这次的比试根本不是闹着玩的,即刻抽出刀来欲从中间断这二人,吟儿大惊“你别过来”
胜南一怔,吟儿已经很累,说不出话来,那人轻松地说“两个人如此比拼内力,第三人想插手,必须内力在二人之上,你有把握吗”
吟儿满脸汗水,败局已定,大声说“你别过来”
胜南岂会任她如此受伤,毫不犹豫提起双刀上前“我不信”
吟儿看胜南过来,自是要救自己,但是他救了自己,他就会受伤,就算是江湖情义,也不能令他受伤啊,可是,只怕胜南心里此刻也是这么想,他就是这样的人无返林他为救她而中暴雨梨花针之事还历历在目,吟儿眼眶不禁湿润。
就在此刻,突然那老者大惊“你你怎么会有饮恨刀你是林楚江什么人”
吟儿看他走神,面露胜利笑容“你输了”
老者回过神来,惨叫一声,手掌同她硬生生分了开来,他后退数步,吐出一大口鲜血,胜南大喜,走到吟儿身边,吟儿脸色也不好,忽地也是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胜南大惊“你怎样了”
那老者疑道“你又是谁你怎么会用玉石俱焚你师父是陈俊还是纪景”
吟儿冷笑“你不配问你定然是金国鹰爪”那老者一怔,吟儿道“不然怎会连我都不认得”
那老者道“你们到底是谁他怎会有饮恨刀难道,他是”
就在此时,傅千秋要偷偷溜走,林凤二人还未察觉,那老者大喝一声“不准走”伸出手来猛地擒住傅千秋,凤箫吟怒道“放开他”那老者掐住傅千秋的脖子“再问一遍这里是不是尉迟家”
林凤二人怕他伤害傅千秋,不敢上前,却听一人大喝一声“想寻仇都找不着仇家吗”
几人循声看去,发话者走近,正是当日那个与沈延、吟儿为敌的白大叔,他脚步声很重,而说话声音颇具威力“放了他”
老者猛地将傅千秋推开“白鹭飞,你来了”
白大叔似乎脸色未变,老者笑道“中隐隐于市,可惜你伪装的再好,我也知道。”
白大叔冷冷一笑,撕下面皮来,也看得出他一身横肉原是假的。
他精神矍铄,但鬓已全白,他轻咳一声“师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老者冷笑“白鹭飞,这么多年,你是我心里一块大石头,不杀了你,我连觉也睡不好。”
胜南疑道“白鹭飞这名字好熟”
白鹭飞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当年我也是在泰安义军里,和你父亲林楚江共事。”
胜南一怔“你认识我”
那老者亦是变了脸色“林楚江找到了他儿子”
白鹭飞道“泰安义军里,当年的文武全才,你我、楚江、石坚、迈山、幼安,现下楚江石坚都已不在,你我两人该如何了这恩仇”
老者冷笑“降金有何不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降金之后,没有留在宋国这般痛苦,一直飞黄腾达,你们呢石坚早就阵亡了,林楚江,辛苦建立了一个短刀谷,没有一点用处,易迈山当了个盟主,结果怎样,老婆降了金,徒弟做奸细,辛弃疾自从归宋之后,不是一直沉沉浮浮,一直被朝廷忽略你更是个窝囊废,沦落成了一个下人”
吟儿惊讶地发现他的模样和某些人很相仿,惊疑道“你是你是”那人冷冷报出一个名字“黄鹤去。”
吟儿打了个寒噤“难怪了”胜南也是一惊来者不善,他可是金国南部排名前十的第三他以刀和暗器闻名江湖已有不下二十年
白鹭飞微微一笑“鹤去,你好久不问江湖事,自是不知,现下我们南宋江湖,今年有了新的武林排名,这位就是新盟主。”
黄鹤去目光移向吟儿,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看她一女流之辈,生得娇小可爱,根本不像有绝世武功,奈何方才还因为她受了内伤,心下也服了,提起他手中大刀“白鹭飞,咱们了断吧”
白鹭飞微微咳了一声“尉迟小姐对我有恩,我不想将江湖之事引到这里来。”黄鹤去哼了声“我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那便不啰嗦什么了,十月初五,黄天荡见”
说罢披风一扬,只听得风吹草动,竟有所向披靡之势,树叶纷纷摇曳,在他走后,气氛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弛趋势。
黄鹤去,是个不出武器,只要出现,就可以勾起你心魔的人。
吟儿想起方才与他拼死,根本是找死,有些心寒,不愿再想,回过头来,轻声说“明天才九月初一,为何定的这么迟”
白鹭飞看着这深沉的夜色“他一定是在宋国进行什么阴谋来了。金国前十,怕是要一个个地来”
转过身来,和善地看着他们“上次我就知道你们的身份了,很好。对了,傅少爷,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傅千秋支支吾吾不说话,凤箫吟道“他是路过尉迟府被黄鹤去擒住的。”
白鹭飞按住傅千秋的肩“你的心我也清楚,放心,小姐不会移情别恋,太晚了,你先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