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反而那些老人全都乐呵呵的,拍完了会用方言说一声“谢谢”。
直到拍完最后一张,池年察看照片时,一位女老师牵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礼貌地问可不可以给身后的孩子拍一张。
那个孩子不过六七岁的模样,见到她便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姐姐”,脸色却干瘦干瘦的,很苍白。
老师私下对她说,这个孩子从小心脏衰竭,被人放在福利院门口的,拍照是这个孩子主动提及的。
池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给那个孩子拍下的照片,明明那么小的孩子。
和工作室的人一块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回到半湾公寓也将近九点半。
祁深正站在楼下等着她,冬夜很冷,他站在路灯下,身披着橘色的光芒,格外顺手地牵着她的手放入自己的口袋。
池年闷闷地跟在他身边,不自觉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祁深始终安静地听着,他没有安慰她,只是到了十一层后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嘱咐她明天降温穿厚一些;告诉她过几天会下雪,可以去云山赏雪景;还说云大门口的小龙虾出了新的口味,哪天可以去试试
池年听着他磁性的声音说着这些话,看着他认真的神情,除了工作,她很少听他一次说这么多话,他好像总是能够用强大的心脏去面对一切。
心逐渐平静下来。
祁深的声音也逐渐停了,看着正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小姑娘,喉结微动,明明这么干净的目光,却偏偏惹得他险些有了反应。
“不早了。”祁深清了清微哑的嗓音,沉声道。
池年猛地回神,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想到回去还要整理照片,她飞快站起身“对哦。”
说着就要朝门口走。
“不准再熬夜了。”祁深凝眉道。
池年眨了眨眼撒谎“我没准备熬夜。”
祁深半眯双眼走到她面前,将她散在耳畔的头发拢到耳后“下次撒谎前不要把真话写在脸上,毕竟我识字。”
池年默了默“告辞”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却再次被人抓住了“干嘛”她没好气地说。
祁深俯身飞快地在她唇角印上一吻,耳尖可疑地红了红“没事了。”
池年一愣,在脸颊爆红前,光速离去。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池年都觉得自己的唇酥酥麻麻的。
夭寿了,谁能想到祁深也有这么撩的时候
洗完澡躺在床上,已经十一点了,池年放弃了熬夜整理照片,刷了会手机,夏宜刚好来了一条微信,是一串乱码。
池年不解,想了想干脆给她回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接听,夏宜“喂”了一声,声音有些不对劲。
“夏夏,有事”
“嗯”夏宜不解,随后拿开手机看了一眼,而后咳嗽了两声,“可能是刚刚不小心点了一串乱码发送了。”
“哦,”池年应了一声,听见对方那边传来水声,戏谑,“沈先生在你身边”
“提那条狗干”夏宜的话并没有说完,便低呼一声。
池年了然,看来沈绍先就在夏宜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夏宜那边逐渐平静“咳咳,刚刚出了点小状况。”
“我理解,”池年笑眯眯地说,“不是炮友了”
夏宜沉默了两秒钟,反问“你呢和你家祁总,就没擦枪走火过”
池年脸颊一热,眨巴了下眼睛,她和祁深在一起这件事,只有夏宜知道。
下秒她义正词严“你在说什么”
“少来,你当初第一次和他在一起时,不还说要好好调教你家祁总”
池年“”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你们不会还没做过吧”夏宜默默发问。
池年“”
夏宜“我在指望什么”
“挂了。”池年说完立刻挂了电话。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池年捂着微热的脸颊,转瞬却又忍不住想,和祁深不是没有亲密过,他也挺可观的,可是几乎每一次,他都会很克制。
排除了“不行”这个可能,那就是他已经习惯将禁欲克己刻进骨子里,对这种事、对她根本没兴致了
越想越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除了在溪市他对家暴的男人动手那次,她很少看见他失态的模样。
第二天,创思。
祁深将池年送去工作室,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的池年情绪不像昨晚一样低落了,可祁深翻看文件时,还是忍不住回忆着昨晚她红着眼圈说所见所闻的样子。
他不希望她经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似乎她原本就应该是那个眼神亮晶晶的小姑娘。
可另一方面,他又很清楚,他大了她三年,许多事情比她早经历一些,应该帮她去和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不好的事情和解。
陈扬上来汇报工作时,看到的正是正在走